随著他老板提出办同学会的需求,霍耀石一肩扛起发起人应尽的事宜,比如说将最重要的那个人带到会场。他老板似乎也期待著,毕竟孟琪回来了,还在与他们合作的单位里上班。对此,霍耀石暗暗松了一口气。望孟琪,念在同学一场,同学会当天你可千万要出现。
因为老板心情好,连带这几天提议与“行动钢铁”合作的美食博奕计划也出奇顺利,他不贪图邢狂要送来的股份,比较担心的是美食街会结束,虽然他知道厉子鬼还有太多的投资与企业,但不可讳言,美食街会是一道伤痕,他必须在伤害发生前先想好急救方式。
他是常人,没有任性的基因作祟,所以他必须当好一堵实墙,以稳定老板随心所欲的任性作为。可是,他不得不承认,他的专业常要因为女权在这两位大爷身上的放大,而被迫做出非专业的决定。
比如,当他的老板用很冷很冷的语气问他:“你会不会刚好知道姠荷脖子上的红肿痕迹是谁下的?”
红肿痕迹?霍耀石装蒜半秒便知道他的假期结束了。
他字字斟酌,“你是指蚊子咬之类的吗?会不会是她在医院照顾厉伯伯时被咬的?”
一阵无言,办公室上空似有两三只乌鸦飞过。
厉撼誉双掌交握,在巨大的桌面上撑出一个三角形,三角形的顶端清楚可见他咬牙的嘴角,以霍耀石多年的经验值来判断,这是距离孟琪离开那一次之后,厉子鬼最生气的一次了。
见老板不回话,好似他的发问是个屁,他就知道事态非常严重,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,有双锐利的眼锁著他的一举一动,他很想皮皮挫,可是此时正是考验他身为经理人的专业与非专业常识。
他深吸一口气,“若你说的是吻痕,那么我不知道。”身为厉撼誉的左右手多年。他们彼此都听得出来这是句谎言。
“这与邢蠢蛋最近要办起美食比赛有没有关系?”厉撼誉咬牙问得很艰难。
霍耀石听得出来他很忍耐,同时也不得不佩服他如狗一般灵敏的嗅觉与直觉。
“不是只有邢狂,而是我们,我们一起举办的美食与麻将大赛。”眼神不可回避啊,霍耀石!一旦回避,老板若杀出刀来你连躲都会躲错方向,所以眼不可眨,气不可喘,脚要稳住,口气要平顺,得比打太极拳还太极。
霍耀石不得不再次歌颂厉撼誉果然有异于常人之处,明明他老大的行踪与资料都由他提供,竟还可以知道姠荷依然玩著锅铲,不容易啊……
“这件事你去查出来。”
“姠荷……”听见他说得斩钉截铁,霍耀石担心精灵的翅膀要被折了。
“你担心?”
“你怀疑我?”霍耀石指著自己反问。
“若是你,我乐见其成。”
霍耀石吞了吞口水,“谢谢皇上抬爱,小的没兴趣当驸马爷。”吓死人,被邢狂一拳打断鼻梁的惨状他连想都不敢想。
两人谍对谍互看两秒,彼此都知道对方并没有将实话托出,但也都没再问下去。因为谁都不能现出手上握有的筹码。
厉撼誉眉头不展,“出去帮我拨通电话到长岛。”
“是。”厉子鬼要找姠荷的亲娘?霍耀石头很痛的走出去。
该不该再次告诉邢狂,姠荷虽是厉子鬼同父异母的妹妹。可是从她十岁起便是厉子鬼在管,厉子鬼比她亲娘和老爸都还有威吓作用,因为大家都该知道,那头野兽是以区域性生活的,他区域内的一条虫没他允许都不准别人踏去,更何况姠荷不是一条虫,她是一朵被捧在野兽手心的小花。
邢狂偏偏要采。他要先联络连月还是先拨电话到长岛?
办公室内,厉撤誉将接通的电话取起。
“我是撼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