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座的长辈们,突然觉得一块石头重重压了下来,简直让她喘不过气。
她无声叹气,最后只得同意。
“怎么了?不喜欢晚餐的菜色吗?”文君权看着容言净心不在焉地喝着海鲜浓汤,其他食物碰也没碰。
他皱眉望着满桌菜色,今晚晚餐照例是从饭店送来,他记得言净向来喜欢,怎么令晚吃得这么少?
“没有。”容言净勉强一笑。“君权,如果……嗯,我是说如果,我有了一些困难,这会影响到未来结婚的计划吗?”
“什么困难?”
昨晚她想了一整晚,根本想不出什么比较适当的说法,只好和盘托出。“昨天我回家后,阿姨和姨丈也在家。”
见他专注听着,她咬了咬唇,继续说:“他们说,你爷爷决定送我们,不,应该是说送我一个结婚礼物,那就是“文氏企业”的经营权。”
不必等她说明,文君权那双黑眸已经锐利地眯起,显然洞悉了他爷爷的心思。
“他以为这样我就会为他做事,简直是做梦!”他轻柔地说,语调危险的让人害怕。
“你爷爷不在乎你将公司和“威斯汀”合并,只要“文氏”的名称仍在,他就满意了。”
“哼,他当然不在乎,他的公司岌岌可危,他已经没有那个体力去照顾,再说能和“威斯汀”合作是他沾光,他当然满意!我就是要把它整个吃下,让“文氏企业”走入历史!”他冷冷说道。“言净,处理这件事非常简单,你只要拒绝接受就好了,就连法律也不能强迫你接受。”
容言净尴尬一笑。“法律的确不能强迫我,但是亲情可以。
“你说什么?”他那张俊脸难得错愕。
她无奈地抿起嘴唇,“我妈说若你不同意,就不要结婚。”
“那我们到美国结婚。反正我的事业重心在美国,就算以后都不回来也没有关系。”文君权立刻想出对策。
“不行!爸妈他们又没有反对我们结婚,为什么要弄得像私奔一样?”她是爸妈唯一的独生女,怎能做这种事让他们伤心。
文君权整整沉默了一分钟,让她非常不安。
她犹豫地望着他阴沉的眸光,内心因苦涩的渴望而发疼,这样的要求,是不是太过了?
“言净,从第一次见到你,我就一直在想你可能扮演什么角笆,记得吗?”他的声谓平直,毫无情绪。
听到他的问话,容言净全身发冷。
“我记得。”她低语。
“后来我发现你真的不是他派来的人,让我非常高兴,那代表我和你之间,不必霉扯到家族恩怨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然而,事情最终还是不像我以为的那样,你仍是介入了我和他之间的斗争。”
他的视线落在桌上水晶杯里的红色液体。
听着他语气平静的叙述着,她颦眉不语。
“你知道我最不愿意做的事,就是继承他的事业。
“我知道。”她整颗心沉了下去。
室内再度陷入沉默,她低着头,努力忍住眼里的泪水。她早该明白不要逼他太甚,偏偏亲人的要求她也无力拒绝。
她在膝上绞紧手指,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,将她打入痛苦的深渊。
蓦地,一只粉红色的丝绒小盒子推到她眼前,她惊讶地抬起头想看清楚,却发现视线模糊起来。
“你怎么哭了?”见到她忽然掉泪,文君权慌了手脚。“是太感动了吗?可是我还没有说——”
“你、你还要跟我结婚?”她如释重负地啜泣起来,我以为你……你不要了……”
“我为什么不要你?”他站起来走近她,将她揽在怀里。“我告诉了你这么多次,我有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