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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思了。」

    好说歹说,好不容易劝得横眉竖目的将军放手;家法立刻给收回祠堂去。将军黑着脸,在夫人与姨娘的簇拥下,出去了。

    片刻间,厅里走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奶娘抱着簌簌发抖的小女娃回房,边走边愁眉苦脸地唠叨,「小姐啊,你又是怎么了?才一下午不见,就闯这么大的祸,让将军气成这样。瞧瞧,现在连花灯都没得看了……」

    慕容芫还是隐忍着没哭,忍得全身发抖。因为右手要吃饭提箸,所以挨打的是左手,此刻痛楚犹如火烧一般,在掌心熊熊蔓延开来,跟右手的冰凉有如天壤之别。

    好疼呀——

    苦着脸的奶娘绞了把冷手巾要她先握着,嘱咐她乖乖在房里休息,回头找小厮拿冰来敷手。

    慕容芫当然不可能乖乖坐着等。手上好像捧着烙铁哪,蔓延到整个左半身都麻麻的,哪坐得住?

    她疼得全没了主意,小小的脸皱成小包子。

    要冰吗?何必找人开库房拿,外头冰天雪地的,随便找也有!

    心一横,小小身影出了房门,奔下台阶,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后园。

    后园有请园林师傅设计的奇石山水,巨石旁就有小池。她蹒跚地下到小池边,把小手按在已经结冰的池面——又冰又烫,又痛又麻。

    月明星稀。

    小女娃蹲在池边,看似在抓鱼;不过天气这么冷,哪有鱼可抓?何况虽有月光映照,园子里还是很黑,一不小心跌进池子里,冻也冻死了。

    「芫小姐,你在抓鱼?」刚打回廊经过的景熠凡停下了脚步,好奇问。

    慕容芫给突如其来的问句吓得差点摔进池里。她回首。怒目而视,「才不是!你别吵我,走开!」

    小小年纪,脾气大成这样。景熠凡摇头,举步走下台阶。

    「哦,不是抓鱼,是在钓鱼对吧?」他探头张望一下,随即又皱眉,「不过用手当饵有点危险。要是给鱼吃掉的话,怎么办?」

    「这里面没鱼,怎么抓?」她没好气的反问。

    「没鱼?那敢问小姐,到底在做什么?」

    「我手疼。」

    「手疼?给我看看可以吗?」

    迟疑了片刻,慕容芫把左手举起来给他看。

    十五岁的景熠凡身材已经很高,得蹲下来凑近些才看得见。一看之下,景熠凡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粉嫩小手的手心已经肿得高高的,一片赤红,显然是新伤;表皮开始泛着青紫,是按在冰上的关系。挫伤再加上冻伤,这下子真是糟糕。

    他连忙伸手把她的小手拉过来,轻轻包握住。

    「小姐,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。你怎么把手伤成这样?」收起调笑口吻,景熠凡正色责问着。

    慕容芫根本不怕,小脸一扬,傲然道:「偏不告诉你!总算也有你不知道的事了!」

    景熠凡又好气又好笑。「什么时候了,还使这种小性子?快进来,我去找夏先生帮你看看。」

    「不要。」小姑娘闹脾气,要把手抽回来,却是一动就剧痛。疼得她皱眉咬牙,从牙缝里猛吸气,眼泪又差点掉出来。

    「小姐,听话。」景熠凡眯起眼,语带威胁。

    「你凭什么管我!」小女娃嚷起来。

    说得好。景熠凡在将军府里身份很尴尬,非亲非故,也不是家丁下人;他的叔父是将军请来的西席,教导将军的独生子读书的。而景熠凡则是在父母双亡后,被年轻叔父带在身边,跟着来到将军府。这一住,就住了五年。

    从小看着慕容芫长大,景熠凡非常了解她的个性。来硬的绝对不行,得用哄的,甚至用骗的。

    「好,我不管你。你自己回房去,我要上书房百~万\小!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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