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弘道这人公报私仇是不会,借题发挥不过是刚好而已。
凌晨三点,蒋弘道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要休息,直接去敲李家的大门又按门铃。他夜半来访,惊醒了李家上上下下,三代同堂的李家里,李董事和老妻,以及李得和的妻子都被吵醒了。
“阿弘?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?”睡到一半被打扰,李董事脸色有些不好看。
“阿得还没回来,怕是你们也不知道他出事了,我来告知你们,也等一等他。”蒋弘道面带微笑,身上仍是早上上班时的行头,西装笔挺,英俊贵气,没有半点狼狈或疲惫。
他双眼晶亮,嘴角微微上扬,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。
“阿得出事了?”李太太听蒋弘道说起自己丈夫出了事,不禁担心地问:“他怎么了?出了什么事?我打电话给我哥……”
“嫂子、李董事,先听我把事情说完,再来想怎么解决吧。”蒋弘道语气温和,却有股让人自然而然想听他命令的感觉。
李董事将他带进书房,神情间有着担忧。“阿弘,阿得出了什么事?紧急到你要半夜三更来敲门。”
“说来话长,要先说哪一件好?”蒋弘道自然而然的在书房里的沙发坐下,还坐在主位上,对一同进书房的李家人道:“你们也坐吧。”
即使融入这世界已半年多,他根深蒂固的帝王性格还是改不了,高高在上,惯于发号施令。
李家人也被他的气势镇住了,纷纷落坐,忘记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。
“就先说辉煌好了,李董事想必不陌生。”蒋弘道说。
“当然。”提起辉煌,李董事便横眉竖眼。“那是友勤的死对头,想当初我跟你爸爸创业,不知道多少次着了他们的道,吃了他们多少闷亏!”
“辉煌和友勤是死对头,本应老死不相来往,绝没有合作的一天,所以我才好奇了,李董事提起辉煌就气得不得了,可阿得跟对方业务经理关系却是不错。”蒋弘道淡笑,说着有如原子弹砸下的话语。
李董事还没反应过来,他便将一叠照片放到了茶几上,推到对方面前。
李董事本来一脸狐疑,看了照片之后脸色大变,照片中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他很熟悉,正是儿子李得和。
在照片中李得和交给对方一份资料,而对方也回以一个信封,接着李得和甚至当面抽出来看,那薄薄的一张纸,是支票。
可让李董事脸黑的,不只是儿子跟辉煌业务有来往这件事——
“除了辉煌之外,阿得跟不少敌对公司的业务都有来往,每每他与这些业务碰头,都是我们公司案子在走法务部分等签约的前两天……今年公司发季奖金前,他还买了一辆法拉利……李董事,我也是信任阿得,才把财务部交给他,让他管钱,想不到我心血来潮跟银行一对账,就发现公司户头少了一大笔钱。”
接下来蒋弘道甚至提出了李得和亏空公款的证据,那些李得和亲自签呈,抬头为“应酬餐费”收据的请款单,数目动辄六位数,日期及张数也多得离谱,加一加一年下来竟也有数百万之高。
“阿得也是心系公司,他向我提过想挖几个不错的业务来友勤,会跟那些业务主管们碰头,应该是去探口风,毕竟挖角要让人看见诚意。不过这样花钱难免大手大脚一些,等他回来我再说说他。”
李董事可是老人精了,一下就变了脸,笑呵呵打太极,两三下便想糊弄过去。他表面是笑的,心里可在大骂那没用的儿子——收支票做什么?!会留下证据的,要收就要收礼券!猪脑袋,这不是被人发现了吗?!
见老狐狸笑呵呵,蒋弘道也跟着笑,如果不是有十足的证据,他也不会亲自上门来打李董事的脸。
真要解决掉一个手握重权,可又令自己感到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