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,眉心不自觉地拧起。
“是我自个儿的决定,不要扯到她头上。”
“不要吵了,容容,少说两句。”她拉住夏侯容容的衫袖,不住地摇头,眉心微拧,脸色越发苍白了起来。
“要我别说,就请他先住嘴,别净是胳膊往外弯。”
“我做的事自己心里有底,你最好别管。”
“都住嘴!不要再吵了!”段倚柔再也忍受不住,硬生生地挡在两个人的中间,大声地喊道。
自从她进门以来,没人见过她发过脾气,一旁的两人顿时有些愣住,他们看着她白净的脸容,在怒气之中透出一丝脆弱的惨青色。
好痛!段倚柔感到小腹深处传来撕裂般的痛楚,那从未有过的痛苦教她说不出话来了,她紧握住拳头,勉强自己在他们的注视下平静如昔。
“算了。”她说,嗓音微微地颤抖,“你们要吵就吵吧!我不管了。”
说完,她转身走向门口,不想教他们看出她的不寻常之处,但就在她走到门口时,他扬声唤住她。
“不行,你留下来,我要你在场。”他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,她的脸色太过苍白,苍白得教他觉得心慌。
段倚柔连与他争执的力量都没有,她咬着唇摇头,继续踏着脚步要走出去,她的执意离去惹恼了他,夏侯胤箭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,却没料到才一握住她的手,就听到她倒抽了一口冷息,跪倒了下来。
“嫂嫂!”夏侯容容惊叫了声,看见暗红色的血如艳红的花朵般,从她的裙上蔓延开来。
夏侯胤也看到了,同时也被震惊了,他蹲下身,将她抱入怀里,就在那一瞬间,她神情痛苦地望了他一眼,然后便失去了神智。
夏侯胤想要弄懂她最后看他的眼神,像是不解,也像是痛恨,还有着一抹悲凉,那错综复杂的情绪教他的心沉沉地揪紧。
“这下你满意了吗?”夏侯容容再也无法忍受,痛恨地说道:“你怪她做什么?删饷银是我的决定,拿主意要把崔容莲给嫁出去的人是太爷爷,不是嫂嫂,是太爷爷!”
“什么——?”夏侯胤睁大眸子,一脸不敢置信,低头看着昏厥在怀里的人儿,她脸上过分的苍白,一阵阵地揪痛他的心。
为什么她不说?
到底她还瞒了他多少事情?
为什么?为什么不对他说实话呢?
“来人!”他抱住她,对外咆哮大吼,“去请大夫!快去请大夫!”
她有孕了。
两个多月的身孕,胎儿还不是太稳定,大夫说这时期的孕妇特别容易小产,好不容易才安住了胎,说接下来的半个月还是不能掉以轻心,尤其是接下来的几天最好别轻举妄动,能不能留住孩子,这几天是关键。
“小姐,多吃些东西才有体力好哈养胎啊!”
面对绿锦一再劝食,段倚柔摇摇头,露出了虚弱的微笑,“刚喝下去的药还在我胃里折腾,绿锦,你且就饶了我,晚些再吃吧!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让我来吧!”夏侯胤不知何时悄静地进了房,见她们主仆两人争执不下,上前端过了绿锦手里的那碗粥,扬了扬下颚,示意她先退下,撩起衣袍下摆,坐到炕边,一双深沉的眸子直视着她。
“让绿锦回来吧!你不是在忙吗?我有她照看着就够了。”她的微笑柔柔的,有一种几近苍白的宁静感。
“她说不过你,最后你还是不会吃。”他拿起调羹,匀了匀粥面,确定不烫之后,舀了一口送到她嘴边,“吃吧!”
“我自己吃。”她伸手就要把碗给接过手,却被他给避开。
“大夫说你现在不能轻举妄动,他说你肚里的胎象已经十分微弱,再也禁不起半点意外了。”他的脸色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