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唤了一声。这一声,微哑,他抓着她的手往胀痛的部位移去。

    她却笑出了声,猫儿般灵巧地跳离他身边,一边往门外走出,一边笑道:

    “我饿了,吃饭去,先生消一消火,晚点再下来用餐吧。”

    “宁海!”想抓住她,却扑了个空的陆静深低咆一声,转过身时,只来得及听见宁海蹦跳着下楼的声音。

    陆静深僵站原地良久,等待体内的躁动慢慢平息下来,却始终无法真正生宁海的气。

    不知何时,钱管家走近他身边,低声询问:“太太在花园了,先生要跟太太一道用餐吗?”

    本能想要说好,但话刚要出口便又变了个调:“不,我在餐厅吃就好。”

    想来钱管家应是看见了方才那一幕,陆静深突然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些什么,便清了清喉咙,哑声道:“那是正常的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来得极突然。陆静深意思是,虽然失去视力,但基本上他是个健康的男人。虽然过着隐士般的生活,却不代表他没有基本的生理需求。恰巧,宁海是个女人,又是他的妻子……

    久久没听见钱管家传来半句回应,扶着楼梯扶手小心下楼的陆静深不由得拧起眉。

    “钱管家?”

    “是的,先生。”钱管家亦步亦趋地伴随在他身边。

    “你没有话要对我说?”

    钱管家于他,名义上虽是主仆,但在他成长的岁月里,由于耽于工作的父亲长年没将心思放在家中,母亲又对他极为疏离,在陆家,这位老先生一直扮演着亦父亦师的角色,他不是不感激他。

    钱管家见证了陆静深生命中许多次的第一次。

    好比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,钱管家也是第一个知道的。尽管那一次的恋情无疾而终……

    而现下……钱管家明知道他跟宁海的婚姻关系并不正常……

    “先生真想知道我的意见?”钱管家谨慎地问。

    陆静深迟疑地点了点头。“说说看……你对宁海的看法。”

    “宁小姐……太太是个很难捉摸的人。很多时候,我也看不出她真正的想法。然而,她毕竟跟先生结婚了,如果先生想要维持这个婚姻,何妨试一试。”

    “试一试?”陆静深不由得挑起眉。婚姻是可以用试的吗?

    “先生不试,怎么知道这婚姻会不会成功?”钱管家继续道。“再说,先生以前不曾像现在这样,这么常……”常在晨间出现反应——尽管那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钱管家没将话说完,陆静深也没追问下去。

    他很清楚自己的生理状况。不得不承认,在身体上,他是受到宁海的吸引……

    有些不自在的,他轻咳一声后道:“一开始就不正常的婚姻,能维持多久?”不说他,倘若宁海想要离开……

    看着陆静深有些怅然的表情,钱管家藏住笑意,语气正经八百地道:

    “我记得先生曾经想当画家,后来不得已放弃了那条路,到现在都还觉得遗憾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久的事了,提它做什么。”陆静深沉声道。

    他是陆家继承人,打出生起就注定不可能走艺术家的路。尽管年少时也曾抗争过,以为只要坚持就能决定自己的未来,然而他终究被迫放弃绘画,认命地接受集团接班人的训练。

    想起高中时期的短暂叛逆,陆静深自嘲一笑。

    那时班上同学在班级导师的鼓励下,加入捐助世界展望会认养儿童的计画,他也跟着认养了一名不知名的孤儿。几次通信时,他曾经将自己的梦想透露在那些信件中,甚至有一回圣诞节前夕还寄出了一张他小小的画作,画的便是鸢尾。

    只是寄出最后的那封信后,他便放弃了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,也没有再与他的被认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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