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快她一步紧握住她手,不让她逃得太容易。早先说过要一起脏的,就算现在手已洗净,但还是得说话算话,究责到底。
抽不回手,宁海心底一急,忍不住有了踹人的冲动,右腿探出棉被踢向他,他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,翻过身来,用膝盖压住她双腿。
手和腿都在他的压制下不得不安分,半晌,宁海自己觉得这情况有点好笑,便由着他压。压着压着,却压出了一点暧昧的气氛来……隔着单薄的睡衣布料,可以清楚感觉到对方肌肤的热度。
陆静深大半个身体都覆在宁海身上,脸颊也靠在她纤细的颈侧,那逐渐加重的吐息扰动她颈部的寒毛,叫宁海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。
早先那险些擦枪走火的chun==梦情景猛然跃上心头——现在他俩可都清醒着,再没有借口说那只是梦了……
突然他在她耳边喃喃说了一句话,低沉的嗓音钻进她耳朵里,引起她体内一阵战栗,一时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。可又不想示弱,不愿求他,便僵持着,强迫两人延续那暧昧的情境。
见宁海没有回答,陆静深又低低问了一句:“你今天这么晚回来,究竟是去了哪里?”
这回宁海终于听清楚了,可她仍无法专心回答,因为他勾着她双脚的大腿肌肤烫得吓人,像个大暖炉,那热度隔着衣料烧到她身上,让她又热又晕。
“宁海,回答我?”他以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催促。
“就……去了育幼院。”她说。
他的唇贴上她的耳廓。“之后还去了哪里?”
“没去哪。”她眼神逐渐迷蒙。
“哦,那见了什么人?”他朝她耳朵吹气。
宁海有点受不住,趁着神智还清楚的当下,生气地推着他的肩头道:
“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晚回来,是因为我今天下午走在路上,遇见一辆黑头轿车,里头坐着一个老人,自称是你的祖父陆天灏,他给了我一根棒棒糖叫我上车,我不答应,直到他又给了我一条巧克力,我才勉强坐上那辆车,在车里跟他聊了几句,顺便看看街景……诸如此类的事,你只需开口问就好了,我不会瞒你的,犯不着这样色诱我。我丑话在先,现在我俩可没有人在作梦。”
不先讲清楚,万一到时候又不小心擦枪走火了……找谁推卸责任去?
才说罢,宁海气唬唬地转过头,嘟囔了句。“怎么你们姓陆的,都喜欢在路上劫人?老的、小的都一个样。”
闻言,陆静深愣了愣。收起刻意做出的性感,他问:“我祖父?”他知道宁海的事了?“没想到他居然会找你,他都说了些什么?”
对于陆家的这位大家长,陆静深虽是长孙,却不敢认为自己够了解那个老人。虽然明白宁海的事不可能永远瞒住他,但老人的行动却让他困惑了。
“陆静深,你们关系好吗?”宁海忽然问。
他摇了摇头。他们平时也不算非常亲近,在他而言,“祖父”只是家族里的权威象征,从来就不代表守护与亲情。
“那我就不明白了。”回想着先前在车里与老人的那一番谈话,宁海有所保留地道:“因为他要我不必担心,他会约束陆家其他人,让他们别再来找我们的麻烦。”
“是吗?”陆静深难掩讶异地道。他确实没想到……祖父会说出这话,岂不表示他允许宁海嫁入陆家……但,这怎么可能?那老人一向主张婚姻要门当户对的,瞧瞧他的父亲与几个叔叔,哪个不是商业联姻?
“嗯。”
“真奇怪他怎么会这么做。”陆静深着实不明白,也想不透。
“或许是因为,我长得漂亮吧!”宁海故作得意地说。
陆静深笑了出来,对宁海的相貌不予置评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