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太太跟我吵了一架,她有忧郁症,我担心她会跑去自杀。”
警察局里,一句话,一张协寻单,陆静深顺利地让警察立刻动身协寻自己失踪的妻子去了。虽然警界对于失踪人口的协寻有一定的规范,但某些警员在寻人上往往没有很积极,不把事情说得严重些,恐怕得拖上好一阵子才有结果,他担心,万一宁海真出了意外,等不了那么久……他必须尽快找到她。
之后,警方调阅了宁海可能出没的各个路口的监视器,陆续发现了几件事……
走出圣德育幼院后,钱管家讶异地告诉陆静深:
“听说昨天下午,太太特地帮院童拍照,拍完后说要去冲洗照片,就离开了。”
坐在轿车后座,陆静深闭着眼睛接收着关于宁海消息——
原来,她总是在每个礼拜三的下午到育幼院教院童读书。
偶尔兴起,会到邻近的图书馆当说故事姐姐,读“喜羊羊与大野狼”的故事给孩子们听。
她还会到附近的公园里喂猫。
公园里有一个老游民总是躺在凉亭的石椅上睡觉,他嫌宁海吵,因为她会一直跟他讲话,但老游民并不排斥她来,因为她总会请他喝一瓶啤酒。
接收着种种的讯息,还来不及消化、分析,厘清心里复杂的感觉,陆静深便接到了警方的电话通知——
“陆先生,我们已经掌握到你太太的行踪,麻烦你到派出所来一趟。”
于是,王司机将汽车开往警局。
在钱管家的陪同下,他们观看了一小段关键性的路口监视器画面——
“这是昨天下午五点多,陆太太失踪前的身影。”一名警员说。“从照相馆出来后,她坐上了一辆黑色轿车。看起来不像是受到胁迫,应该是自愿的。”
陆静深当然看不到那监视器的画面,倒是钱管家推了推金色眼镜框,睁大老花眼细瞧,片刻后,他有些迟疑地道:“先生,这辆车有点眼熟……”
下一幕,监视器清楚照到那辆车的车牌。
钱管家眯眼一看,读出车牌号码,倏地惊讶地道:“这车牌……”
他没有来得及将话说完,陆静深挥手打断他的话,转对那警员道:
“辛苦各位了。看来我太太没闹自杀,只是临时决定去一位亲戚家里住一阵子,很抱歉我大惊小怪,耽误各位的工作了。”
“陆先生认识这辆车的车主?”那警员确认地问。
“是的。”陆静深沉声回答:“车主是我的堂兄陆云锁。”
那警员有看周刊小报的习惯,听陆静深这么一说,立刻想起自己似乎曾在哪里听过“陆云锁”这个名字。
等陆静深撤销失踪协寻,离开警局后,警员才猛然想到,那陆云锁不正是天海集团的现任董事长?再之后,一系列名门家族的八卦浮上心头……
“奇了。”他喃喃道:“没听说这位陆先生已经结婚的消息啊……”那么,他报案协寻的陆太太,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?
果然,大家族就是复杂啊。
时间回溯到一天前——
市区一间照相馆外,宁海刚刚走上人行道,便看见一部黑头车停在她面前。
城市人都爱开这种进口车,见多不怪,她继续往前走。
时间有点晚了,得快点回去,怕陈嫂费心煮的好菜冷掉了。
她走了几步,发现那辆车也亦步亦趋地跟着她。
才刚刚警觉,就见那辆车的驾驶下了车来,是一个穿着正式西服、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。
他绕过车头迅速走到宁海面前,弯腰一行礼道:
“是宁海小姐吗?我的老板希望能有荣幸送您一程。”
说着,他拉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