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容容怀的才不是这份小器心思,但今儿个被他兜头泼了冷水,惹得她心里不高兴,“我不管,我就是要当小官,从今天起,我就要在这里当差学习,郭掌柜,你说,现在有什么是我能做的?”
“请夫人……不,请容小官自便,要做什么都可以。”在乔允扬过来之前,郭禀宽已经见识到他家夫人刁钻的功力,实在不想再领教。
“好,那我自便了!”
说完,夏侯容容瞪了“她男人”一眼,调头就走,跑跳的动作因为身穿胡服长靴而显得分外灵活。
乔允扬没忽略过她那抹“懒得理你”的眼神,忍不住好气又好笑,对着郭禀宽沉声问道:“知道夫人为什么突然兴起要当学小官吗?”
“回风爷,听老谭说,是为了假银锭的事情,最近在几个地方都传出收到‘鼎银’的事情,虽说‘鼎银’里至少还有六程的真银在,但比起足纹的九九程银,还是差了不少,很多商家做了大笔生意却是血本无归,夫人说她想查出幕后的真凶,说辛辛苦苦做生意的人,绝对不能够被那些歹人给害到活不下去。”
闻言,乔允扬默声一语不吭,转眸望着夏侯容容两只手不知道搁在背后磨蹭些什么,但一双澄滥若水的美眸却是直直地朝他这方向投过来,一抹浅笑冉冉地跃上他的唇畔。
他心想,若她生就于武学世家,说不准会是个锄强扶弱的侠女吧!
明明那身子骨如此纤细,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,却总是想拉人一把,见不得有人在她的面前受苦。
“好,若真如此,倒也好。”他淡声答道:“你们就帮着她吧!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,我心里也正想看看,刚好趁这个机会,让我瞧瞧夏侯家的表小姐究竟有几分真本事!”
深夜里,从夏侯容容所居住的“知风堂”里还亮着灯火,也同时传出了呻 吟,那是略带着一点悲惨与痛苦的呜咽声。
夏侯容容没哭,她只是觉得难受,趴伏在床榻上,让婉菊在她的身上涂着膏药,“在背上多涂一些,好痛。”
“好好好,小姐,你的手肘红红的,疼吗?”婉菊把买来的膏药为主子涂上厚厚一层,看见她两只手肘已经快被自己捉破皮,红得只差没出血。
“你说呢?”夏侯容容回眸,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,“抓了好痛,不抓又好痒,我现在全身都很难受,对了!腿,还有腿,也多涂一点。”
说完,她撩起裤管,指着小腿肚要婉菊帮忙涂药。
“小姐?!”婉菊看清楚状况,不由得惊声尖叫。
“婉菊,你小声一点啦!”夏侯容容捂住她的嘴,可不想让她大惊小怪,被乔允扬给发现她这一身惨状。
其实,浑身干痒得难受也不是她自个儿愿意的,说起来也不算是示弱,但她就是不想在他的眼里显得可怜兮兮,被迫要接受他的帮助!
而且,说不定他根本就帮不上她的忙,何必被他白白给同情了?!
“可是小姐你的腿……也快被你抓破皮了!”婉菊又惊又怜,想她主子一身细皮嫩肉,如今却是除了脸蛋之外,其余的地方都有着红色的抓痕,简直就只能用“触目惊心”来形容。
“因为两条腿也都会痒啊!”说着,她又忍不住想伸手抓,最后是被婉菊眼明手快地逮住手腕,说什么都不让她碰到自己已经脆弱不堪的肌肤。
“小姐,我求求你,你就别再抓了!婉菊给你多涂点药膏,明儿个我去问温阳,看他有没有什么好法子可以止痒。”
“我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,你跟温阳那家伙交情变得有多深,但他是乔允扬的手下,要是他知道了,肯定会去告诉他主子,所以,婉菊,你要敢去透露一字半句,小心我饶不了你!”
“好好好,我不说,不说就是了!”婉菊忍不住好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