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夏侯容容摇头,伸手揉着脑袋两边,“今儿个的风有点讨厌,吹得教人头有些疼。”
“那你快进屋去吧!我快去快回。”乔允扬微笑说道。
“好。”她抬起头,给了他们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容,仿佛花朵乍然盛放般的笑,教两个男人见了都为之怔愣痴傻,她看见他们好半晌一动也不动,扬了扬手,赶人道:“去吧!去吧!把银两付了,我们好早点动身起程啊!”
“好……那我去了!”乔允扬讶于自己的失态,点了点头,率先提起脚步,领着虞洪离开。
夏侯容容一瞬也不瞬地目送他们远去的背影,一阵风带着尘沙卷过他们之间,让她澄澈的美眸显得有些朦胧,蓦地,她勾起浅笑,再不见一丝毫怅然若失的神情。
她随手招来一个路过的八、九岁男童,将方才乔允扬搁置在一畔的那包饼交给他,招招手,示意他耳朵靠过来,交代了几句话,从怀袖中掏出了一小块碎银子塞到他手里,再扬扬手,示意他可以去了!
男童拿到饼和银两,笑着点点头,一溜烟地跑开去!
马市里,各色的马匹纷陈,黑白五花,任君挑选。
“如何?还满意吗?”虞洪笑拍着体型壮实,极适合拉车的马匹背部,“这是我精心挑选过的马匹,是这城里能找到最好的了!”
“虞大哥办事,我没有不放心的道理。”乔允扬淡笑颔首,“让人把马配上车,我想早点起程出发。”
不知怎地,在这驿城里拖待得越久,他就觉得越可能节外生枝,一日不将夏侯容容带到“龙扬镇”,他就一日不能放心。
“是。”虞洪领命,回头去照办。
这时,抱着那包饼的小男孩像泥鳅般钻进人群之间,照着夏侯容容的叙述,找到了乔允扬,来到他的面前。
“请问,你是风爷吗?”他以带着童稚的嗓音问道。
“孩子,这名号是谁告诉你的?”乔允扬略眯起眼眸,心觉有异,嗓音依旧持住淡然。
“是一位很亲切的姊姊。”他将手里还沁着温热的饼交到乔允扬手里,“她给我一块碎银子,要我替她办趟差,说这袋饼是风爷你落下忘了带走的,姊姊要我把饼还给——?!”
男童的话还未说完,只见乔允扬的脸色沭然一变,扔掉手里的饼,箭步上前,就近套开一匹黑马的缰绳,翻身上马,朝着客栈的方向奔去,扬动的马蹄险险就要踩到前方走避不及的人,他扯动缰绳,熟巧地避开,速度却是一刻也不敢慢,就怕迟了,要让夏侯容容那妮子给跑了!
不,只怕她现在已经是跑掉了!
乔允扬在心里低咒了声,加快了驰骋的速度,他早该看出她这两日的不对劲,又或者说,他该看出她已经意识到的不对劲!
该死!他早知道她与众不同的聪明,但是,终究还是太小觑她了!
夏侯家的老太爷说得对极了!
她那双眼睛不只是漂亮而已,还十分的雪亮清楚,任何事情要瞒过她,要瞒得很辛苦,要不,绝对会被她给瞧出来!这一点,从今往后,他记上心了!
深夜里,皇宫大内一片静寂,中宫的灯火却是过了三更仍未见熄灭。
凤雏皇后一个人站在敞开的宫殿大门内,望着门外的阗黑,一时想出了神,没发觉檠天帝脚步悄静地走到她身后。
“不睡吗?”他笑问。
“还不觉得困,要是皇帝乏了,就先睡吧!”她回眸觑他,笑着摇头。
“皇后在想什么?”檠天帝走到结发妻子的身后,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膀子,浅笑道:“还在想咱们珂月?”
“不瞒你,我心里确实还是担心她,不过,既然当初决定将她交给九王,如今再多想也无用了!”
“不然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