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手,一起坐上了长榻,肩并着肩,让他的手掌可以顺势抚过她柔软的发。
“容容乖娃啊,你放心,太爷爷疼你,比自己的命还疼!”
“真的?”
“半字不假。”
终于,粉嫩嫩的女娃笑开了眼眉,那带着莹莹泪光的笑颜,直比春天的桃花更加娇美可掬。
这一天,夏侯家的老太爷不只对内,也对外宣布,夏侯家自始至终只有一位可以被唤作小姐的主子辈,那就是夏侯容容,谁敢跟他家这位掌上明珠过不去,谁就是把他老太爷的脸面踩在地上,他也绝对不会客气!
绿树成荫,荷花送香,这一年的夏天,暖得教人身懒也心懒。
夏侯容容,十五岁。
一身的月白薄衫,外罩着鹅黄软纱衣,才刚过及笄之年,众人难忘她将一头柔软的青丝初挽起时,那张沉鱼落雁的绝色容颜宛如玉般白净,如玫瑰般生香,教人望出了神而不自知。
但才十五岁的年纪,笑起来的时候,还是像个孩子,就如同此刻,她噙着一抹等着要看好戏的淘气笑容,随着老太爷站在“庆余堂”的总铺大堂,在另一边站着她的表哥,也就是才刚接手当家之位的夏侯胤。
而在他们面前站着的,是以曹南昌为首的各铺掌柜,在他们脸上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,因为就在不久之前,老太爷宣布将帐计之权交代给自己才十五岁的小曾孙女儿。
“我的心意已决,你们谁劝也没用,就不必再多说了。”老太爷摆摆手,一副懒得再多听半句话的表情。
众人哪敢再劝?!曹南昌与同僚们面面相觑,不约而同地噤声。
在他们眼里,老太爷一手撑起“庆余堂”今天壮大的局面,是个聪明睿智,懂得生意手段,值得他们跟随的好东家。
但是,前几日,他宣布传当家之位给年纪尚轻的夏侯胤,引起众人争相劝说,要他再缓一两年,等夏侯胤再多一点历练,却没想到老人家非但没听他们的建言,反倒今天召他们来总铺,宣布从今天开始,要将帐计裁量之权交给夏侯容容,这个决定,即日起生效。
所以,他们谁敢再劝呢?
就怕他们再劝说下去,老人家当真发狠起来,凭他疼爱容小姐的那股劲儿,就算将当家之位传给她,他们也不会感到意外。
“太爷爷。”夏侯容容扫视了众人一眼,柔柔甜甜地唤她的太爷爷,“我瞧他们一个个的脸色都挺奇怪的,好像在质疑您把帐计之权交代给我,是一个很危险的决定。”
“丫头怕吗?”老太爷回头看她,脸上挂起了一抹笑。
“不怕。”回答的同时,她转眸望向一畔的夏侯胤,见他眼神也朝她这里投过来,脸上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。
“好,很好,你自个儿不怕,太爷怕什么?”老人家呵呵地笑了,看见他的曾孙女儿噙悬在嫩唇畔的那抹笑,有些顽皮,有些通透,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,只是不说破了而已。
他的容容丫头很聪明,一双心眼特别雪亮,大小事情都逃不过她的观察,但大概就是聪明过了头,凡事都少了三分耐性,但这无伤大雅的小缺点,无损于她的完美。
“太爷爷,我可以跟掌柜们说几句话吗?”
“你说。”
得到长辈的允许之后,夏侯容容走到几位掌柜的面前,如宝石般乌亮的眼眸扫视了他们一眼,双手背在身后,咳清了喉咙,弯起一抹像新月般深深的笑痕,才幽幽启口道:“是容容太笨吗?所以才不知道几位叔伯们到底在担心些什么?!”她耸了耸纤肩,表情有些无奈,“你们都知道我学东西很快,很容易就可以把事情学得很好,从今天开始,我会努力的学习,你们当然也要努力教我,如果,到最后我做得不好,那一定是你们教得不够好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