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吹尘和赏柜的结完了帐,哀声叹气地边数着掌心上几枚铜板,边喃喃自语地往特等厢房走去,“这怎么得了?才住个几天,就吃掉我一年军饷,都怪那死丫头,未免太好吃懒做了……这不叫皇上多发些军饷补偿、补偿我怎行呢?反正这丫头是个贡女,横竖都属于皇上的女人,要是……咦?什么声音9.”
欧阳吹尘停在特等厢房前,耳朵贴着门上听着。
“混帐!你这个臭男人!竟敢在太岁爷上动土!嗯?你!你又打什么坏主意?该死!我命令你——还我鸡腿啦!不准吃!呜呜……还给我……”
女人的咆哮声隔着门板传进了欧阳吹尘的耳里。
“哟,皇上陪她玩着呢!呵呵!”欧阳吹尘抽出塞在腰带里的团扇,轻轻在脸上掘着风,“啧啧啧,这个死丫头就是欠教训,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猪投胎来着,这辈子才贪吃成这副德行。”
“不要抢我的鸡腿!还我啦!哇……”
欧阳吹尘啧啧称奇,这个死丫头的声音倒是挺有活力,真不敢相信她昨个儿被人欺负了,她欺负人还差不多吧?
呵呵,有趣!不如再仔细听听,今日这两人到底又为何事在吵?又会吵到什么时候?只是,怕是客栈要赶人罗,因为他把帐结到今日,晌午过后,就得起程赶那回家的路。
“不准你再吃了,快去烧水,万一被别人撞见,面子往哪儿摆?”
“我管你要往哪儿摆呢!姑奶奶我现在很饿、很饿,没空理你啦!”
“好啊,你这女人,活久嫌烦了是吗?”
“你真的很小气耶!不给吃也就算了,连这事也无法容忍吗?我知道,你们都是一群死没良心的坏蛋,整天只想折磨我,让我忍受饿肚子的痛苦,你别忘了哦,我是贡品哦,万一把我饿坏了,看你怎么向皇上交代!”
“这就用不着你来担心了,去烧水吧!”
“我才不去呢!小气鬼!喝凉水!小气鬼!小气鬼!小气鬼……”
莫名,屋内忽然静若寒蝉,两人争吵声不再。
“咦?怎突然没声了?不吵啦?”欧阳吹尘把耳朵贴得死紧,万分期盼屋里能再传来一点其他有趣的讯息,声量最好像雷霆般惊人,他着实爱看好戏。
可惜,事与愿违,屋里不再传来任何声响,这让欧阳吹尘感到非常沮丧。
“刷!”出其不意地,门被一双纤纤小手拉开了。
“啊!”欧阳吹尘的身子自然地往前倾,腰一弯,身一倾,脚一拐,一头就裁进了女人的怀里!
月塔蜜瑟缩了一下秀肩,反射性地接住了他,然后她慢慢地低下头去,吓傻似地看着躺在怀里的欧阳吹尘,一时之间,两人都不知如何反应,四目交接,默默相望,傻傻伫着,动也不动。
“张十五!”
直到刘宇的声音响起,才让月塔蜜反应过来,举起小手,啪地一声,迅雷不及掩耳地迅速赏了欧阳吹尘一个热呼呼的大锅贴。
“你——”欧阳吹尘的左脸颊上立刻出现五条辣红的痕迹。
月塔蜜气得直跺脚,一只纤纤玉手来回指着两个男人骂:“你们真可恶,居然联手欺负我,我一定要跟皇帝告状!说你们两个怠慢我,又存心活活把我饿死!”
“这……”皇帝不就在她眼前吗?欧阳吹尘一脸无辜地瞄了瞄她,又瞄了瞄站在她身后的刘宇。
“啊!”忽然之间,欧阳吹尘身子定格了,因为,他被刘宇俊容上那可怖的、惊人的、绝世的大花脸给吓着!
天哪!这张大花脸到底是出自于哪一位大师的杰作呢?怎画得如此精采啊!
不妙!欧阳吹尘非常、非常想要放声捧腹大笑,可是,他不能!他必须掩面不看皇上的笑话,只好拚命忍住笑意,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