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也要将它完成,才不负它前阵子在她最痛苦寂寥的时刻伴着她。
突然一道风吹来,木门发出嘎的一声,她微掩的眸轻轻一扬,心想莫非是门被风吹开了。
放下荷包,她站了起来,走到门边,却突见一道黑影闪过,她慌张得想喊出声,没想到那人竟附在她耳边沉着声说:“是我,你相公。”
她深吸口气,立刻推开他,错愕的看着他拿下黑色头罩,显露在灯火下那依旧俊魅的身形、好看的脸庞。
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才不过几个时辰而已。
“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走,若不是你又哭又叫,我真是不想离开你半步。”无意间瞧见她搁在圆几上的荷包,他拿起一看,“给我的?”
“别动它,啊!”她一把抢下,却忘了自己在上面插了针。
“天,我瞧瞧。”他立刻扶她坐下,将她的指头放进口中轻轻吸吮。
“你别——”她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抽不回,只听见他说:“之前太多人在外面偷听,有些话不好说,其实葛祀父女会来府邸乃是心怀不轨。”
“什么?”琴眉一震,定住了动作,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他扬起眉对她轻笑,“在你心里,我真是那种见异思迁的男人吗?”
“呃……”并不是,就是因为不是,她才苦恼许久,想尽理由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机会,可是他却变本加厉。
“怎么不说了?”她不说话,可是非常伤他的心。
“一开始是不能接受,可后来我茫然了:心想男人嘛,哪个不是喜欢漂亮、窈窕的女子?”所以她认输了。
“说得好,男人都喜欢漂亮窈窕的女子,但是依这些条件,你非但不比葛吉雅逊色,还好过她太多。”他的话是如此的温柔、诚意。
“够了,别再说了,我不想听。”捂着耳朵,她直摇着脑袋,伯自己再次陷于他的谎言之中。
“那你想不想知道实情?”现在他已懂得吊她的胃口。
“你……”闭上眼,她平复了心情后,这才坐了下来,“好,要说就说,不说就离开。”
“葛祀父女不是好人,他们六年前出现在我府门外就是有企图的。最近的凶案也是他们所为,而被害之人也是六年前与我有往来之人。”
“这么说你早知道凶手是他们?”
“一开始是怀疑,后来愈来愈确定,所以只好……”丞允这才将这阵子所做的一切原由告诉了她。
“所以……你和吉雅在一起只是一项计划?”琴眉这才恍然大悟。
“对,所以我一抓到他们犯罪的证据,将他们拘捕后,就立刻来找你了。”执起她的手,他微笑道:“回去吧。”
“等等,我还有件事不明白。”还有好几个疑点让她感到茫然。
“好,你问,我允你现在彻头彻尾问个清楚。”
“那指环究竟能做什么?如果很重要,已经被我摔断了!”她难过不已地说:“这下怎么办?”
“其实那指环是你古禄家之物。”他认真的说。
“还有,你阿玛额娘也并非死于意外,我们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认识,也是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调查是谁谋杀了他们。”
他这番话让她更是震慑,甚至完全不敢相信,不相信她阿玛与额娘的死会那么复杂、牵扯这么多。
况且这些年她一直当他们是意外身亡,突然告诉她一个全然不一样的答案,她如何接受?
“那我姑姑知情吗?”
“那年我十七,她是我刻意派来照顾你的人,并不是你的亲姑姑。”这句话又在她胸口重重一撞,她无力地靠在椅背上,以支撑住自己。
这到底怎么回事?为何她的世界忽然间天旋地转了?真希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