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劈进脑海,洁儿立刻从被子里跳出来。
典雅的四柱大床因她激烈的动作而晃动,她想起昨晚两人疯狂的做爱,床板撞击着墙壁,发出砰砰声响,一瞬间,脸色红艳如火。
但是,当她双手掩住脸颊,做好心理建设,准备迎上昨晚与她“激烈交战”的男人时,才发现……
她身旁的床位是空的。
洁儿怔忡地拿下双手,摸了摸已然凉透的床位,一股浓浓的怅然浮上心头,紧接而来的是想掐死自己的困窘。
席蒙早就离开了,她刚才还一个人卷在被子里纠结,在脑中预演着一百种该怎么面对他的幻想画面。
噢,她真的是超级蠢的!
“洁儿?”露西又敲了敲门。
“我马上就好!”洁儿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,一手拿着梳子理顺一头黑亮的鬈发,一手拉开门把,对门外的露西扯开笑容。
“你今天起得比较晚,我担心会不会是生病了,所以过来看一下。”露西狐疑地打量她,见她脸色红润,精神不错,才知道是自己多心了。
“露西……那个……席蒙人呢?”洁儿咳了一声,假装若无其事的问起。
“公爵正在偏厅吃早餐。”露西走进房间,着手将枕套与被套拆卸下来清洗,这是她负责的工作领域。
噢天!洁儿紧张的拉住露西的手,生怕昨晚的ji|情痕迹曝光,结结巴巴地说:“你别忙了,这些我自己来就好!我也是仆人啊,你没必要帮我整理。”
“你睡傻了吗?你既不用穿上女仆制服,还可以上餐桌跟公爵一起吃饭,你哪一点像仆人?”露两不以为然的瞄她一眼。瞧,她甚至不必住在下人居住的后院小屋,还可以跟主人住在同一层楼,根本就是半个女主人的阵仗。
“我今天没事做!你就让我自己整理床铺吧!”洁儿将露西拉到门口,迅速将门关上,背靠着门板,一手对空挥了挥,示意露西去整理其他房间。
“跟公爵一样,今天都怪里怪气的。”露西咕哝两声,抱起收纳被单的篮子转身离去。
洁儿松了口气,确定露西离开这层楼后,才下楼走至偏厅,一看见坐在铺着蕾丝餐巾长桌之后的英挺身影,她心跳登时失速,全身血液好似一般的滚烫。
脑中闪过许多画面,他亲吻她,爱抚她,吸吮她坚挺的乳房,把刚硬的男性撞入她敏感的体内……
停停停!洁儿在内心喊卡,脸颊比桌上煎得香酥的火腿还要红,深吸一口气,昂起小巧的下巴,她走进富丽堂皇的偏厅。
察觉到人影晃近,席蒙的目光扬起,蓝眸比窗外的蓝天还要碧澈,但是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阴沉。
一股寒意从背脊爬上,洁儿打了个冷颤。难道,昨晚喝醉的人其实是她?又或者,那只是她可耻的一个春梦?
“早、早。”洁儿走到长桌另一端,拉开椅子准备落坐。
“那不是你的位置。”席蒙冷冷地开口,甚至没看她一眼。
洁儿的手尴尬地僵在椅背上,脸色微微发白,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她如此冷漠。在昨夜之前,他的眼神总是追逐着她,逃避的人反而是她。
他甚至不愿意松口承诺让她离开,昨夜……更在床上对她需索无度。结果天一亮,他像变魔术一样的从她床上消失,又恢复成先前那副不可一世的阴沉模样,坐在那里像个皇帝,开始清算两人的孽帐。
“我一向都坐这里。”洁儿嗓音涩涩地说。
“以后你不能再坐这里,你只是我雇用的花匠,是这里的下人,下人不能与主人一起同桌共食。”
席蒙手势优雅地举着刀叉,将淋上马铃薯泥的火腿切开,一旁盘子里有各式果酱与牛油,刚出炉的吐司,新鲜的生菜与腌黄瓜,以及一些烤布丁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