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醉酒的席蒙成了只纸老虎,一撂完警告就扶着额头发晕,幸好欧文及时搀住他,否则她可要被高大壮硕的坏蛋压成肉泥了。
打了个呵欠,洁儿起身,拿过浴巾擦干自己,套上裙长及地的希腊式白色睡袍,边走出浴室边拨弄着半湿的发。
房间里的灯光在入浴前已被她熄去一半,只剩下墙而几盏水晶小灯还亮着。刚才帮着欧文把席蒙安顿上床,耗了太多体力,她累得只想跳上床睡下。
洁儿打了个呵欠,掀开装满羽毛的蓬蓬丝被,娇懒地躺上床,没发觉丝被的另一半异常隆起。
她闭着眼,左蹭右蹭的,香软的身子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,正要安心入睡时,一只光裸的男性手臂突然圈上她的腰,然后抱紧。
“呀!”洁儿惊呼,从男人的怀抱里挣脱出来,立刻跳下床,怀里还抱着枕头充当防卫工具。
好吧,她承认妄想用枕头打退色狼的自己很蠢,但现在可不是讥笑自己的时候。
洁儿拿高枕头,赤着脚步靠近床,正纳闷着钻上她床的色狼怎么毫无动静,却在看清楚色狼的面貌时瞪大双眼。
“席蒙?你怎么会在我房间?”她放下枕头,拢紧领口挖低的蕾丝前襟,瞪着那个侧卧在她床上的男人。
噢,老天!他的上身是赤裸的,强壮的胸肌毫不吝啬的供她欣赏,下半身只穿着一条贴身的黑绒长裤,裤头微敞,大方秀出结实性感的腹肌……
停停停!
洁儿脸烫得快着火,干脆拿起枕头把脸埋起来,想想不对,又拿开瞅了瞅,发现他一头金发散落脸旁,眼眸紧闭,似乎正在睡眠状态。
“席蒙?”她轻轻地推他手臂一下,却只听见他浓浊的呼吸声,显然是醉意未醒。
不对,如果他醉了,那他又怎会出现在她床上?稍早之前,她明明看见欧文把他扶进他的房间……
一定是欧文搞的鬼!洁儿冲到房门,想找欧文问个清楚,却发现房门居然从外头被锁上了!
噢!可恶的欧文!以为她不知道,他老是替她和席蒙制造独处机会吗?绝对是他把席蒙弄到她床上的!
“欧文!欧文你在外面吗?快点把你伟大的主子从我的床上弄走!”洁儿气恼地拍打着房门。
“洁儿,席蒙会喝得这么醉,全是因为你的缘故,你不能把你的烂摊子留给别人,我可不想照顾他一整晚。”欧文笑谵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房内。
“他怎么会是我的烂摊子?!他喝醉又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席蒙会喝醉只有两种原因,一是想起以前被父亲冷落还有其他人嘲笑的回忆,二是他为了某种超乎他能掌控的情形,感到焦虑的时候。洁儿,你就是第二种啊。”
脑中浮现欧文说的那个故事,洁儿胸口涌上一股酸涩,害怕自己会心软,甚至是心疼那个坏蛋……噢,真是够了!她可不想与这个时空的人有任何牵扯!
“够了!我不要再听到任何跟席蒙有关的故事,还有话题,你不想把他弄走也行,把门锁打开,让我出去!”
“恐怕我不能答应你,已经很晚了,我得回去床上睡觉,你也快回去照顾席蒙吧,今晚,他是你的了。”
欧文暧昧的暗示令她涨红了整张娇颜。
“欧文!你别走——”她听见门外有一道优闲的脚步声逐渐远离,额头往门板一叩,懊恼得很想干脆晕倒算了。
她蹑手蹑脚的走回床边,无奈的瞪着床上的男人,又看看一旁的沙发椅……噢不,她累了一整天,凭什么要她睡沙发?
床这么大,两人各睡一半,应该不会互相干扰……可是万一……
可恶,不管了!她要睡在柔软温暖的床铺上!
念头一定,洁儿爬上床,万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