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签语闻言,不禁懊恼自责着。怎么办?若是因为她一时大意害他输了这场赌局,而毁了他十赌十赢的名声,那可怎么办呢?
突然她看见一位年约五十多岁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,她趋向前问道:“你有看见这间赌场的老板吗?”
“你是说贺老板吗?”
“对,他有没有在外面?”她勉强地露出一抹笑容。
“没有耶,贺老板一来赌场不是躲在办公室,就是在赌场里厮杀,如果不在里面,你不妨到办公室找找看。”
这位女客人是不败赌场的老客户,从以前就喜欢找贺暝聊天,自然对他的习性了如指掌。
“办公室!”对啊,她怎么没想到呢?
道了声谢后,倪签语快速往他办公室迈进,一直到门口,她才深吸了口气,平稳语气问道:“贺老板,你在里面吗?”
等了许久,她仍没听见里头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,情急之下她又问了一遍。
“有人在里面吗?”
半晌过后依然无回应,这种感觉让她心头蓦然沉重了起来,束得好紧。
就当她打算离开之际,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。该不会是因为他不愿意见她,所以才不出声吧?
为了寻求答案,于是她大胆地转开门把往内一堆,果然就看见他坐在里面的沙发上,仰靠在椅背,闭目不语。
“贺老板……”她轻声唤道,但是他还是没有回应。
糟了,该不会她挑的酒有什么问题,让他喝了昏死过去?
她担忧的心直跳跃着,“对……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如果让你输了这场赌局,我真的很内疚,不知该怎么弥补了。”
说着,倪签语已泪盈于睫,哽哑的嗓音根本说不清楚话意。
就在这时候,闭目的贺暝却突地张开眼,看着她的目光充满着魅惑与深沉,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倪签语吃了一惊。
过了一会儿,他闲适地撇着薄唇,“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,今天我似乎脑子打结,思绪浑噩,在我自认就要输掉我不败的声誉时,突然被你这杯酒的酸气呛得……”
事实上他是因为忧心高尔的事而无心于牌局,高尔的长子背着他父亲贩卖柯亚绮岛的少女到国外去,让他查到了罪证,前去查证时他不但不承认,还偷偷在草丛内有意奸淫他欲贩卖的女子,他自然不能绕过这种万恶不赦之徒。
高尔竟然以高洋之死逼他们不败赌场赶紧撤离,要不是他还要逼出高洋的同谋早就将罪证拿出来要他哑口无言。
没料到那时竟让这丫头撞见,幸亏她不知是他……希望她永远不知道。
“酸气!”倪签语不明白了,她明明放的是酒啊。
“小姐,就算你爱吃醋,不见得我也爱,你究竟在这酒杯里放了多少白醋?”贺暝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瞅着她,问句徐缓却力道十足。
看着他眼底骤升的冷冽,倪签语立刻开了嘴,却仍无法从“白醋”这两个字里回神。
“我倒真的是被那酸味呛得所有精神都来了,接着便轻而易举的赢了这场赌局。你说,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呢?”
他站起身,带着羁惑的笑容慢慢靠近她,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仿若洞悉一切,让倪签语不由自主的低下头。
“我……我根本不知道那是白醋,真的。”倪签语已被这情况弄得一团乱,在她不胜忧怨的眼神里写满了仓皇。
她那蹙眉不安的模样全落入了贺暝的眼底,他顿时浮出了一抹吊诡的笑容,并带着某种迷惑的眼光缓缓打量着她,令她心生颤悸。
“喂,小猫,我想你是不是很恨我?”他嘲谑地扬起嘴角。
“我……怎么曾呢?”她心虚地低下头。
“哈……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