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知道吗?因为今天在北海岸一带举行山祭,有夏威夷土著的庆典仪式,大家都去参观了。”强尼笑了笑又道:“所以今天很轻松,就连我们赌场也大闹空城,所以等一下你可以先去自己房间打理一下。”
听他这么说,倪签语这才放下一颗心,“这么说一定会放烟火之类的啰!”果真如此的话,那么她刚刚听到的那一声巨响就可以解释了。
“当然,通常这种盛会部会有大型烟火展示,还有土著的民俗舞蹈,有机会你可以过去看看。”到了赌场,强尼又说:“要不要去?我可以送你一程。”
她客气地摇摇头,“不用了,还是正事要紧,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是吗?”
她倩然一笑的娇柔模样正好被从办公室走出来的贺暝瞧见。
他朝他们走了过去,对住倪签语眯起眸道:“小猫,你来了。”
倪签语怔忡地望着他,发觉他今天看来更有股说不出的魅力,不,应该说他有着一份有别于昨天轻佻的冷峻。
“贺老板。”她礼貌的称呼着他。
在他寒冷蚀骨的注视下,倪签语有着无法言喻的抖意自身上泛开。他究竟是怎么了?
见老板到了,强尼赶紧说:“我……我是听柯先生的意思,去山下──”
“没怪你,别解释这些,你去忙吧。”贺暝冷沉地开口,强尼赶紧顺着话意退下。
“怎么现在才来。”看了眼她搁在地上的两只大皮箱,贺暝倒是显得诧异,“你要搬来?”
“是柯先生让我搬来的,他没告诉你吗?”她诧异地张大眸,直担心他会不会不同意。
“既然搬来就住下吧。”贺暝蹙起额,眉间尽露疲惫,“把东西先放到后面去,不知道地方就让强尼带你去。今天没什么人,可以不用来这里了。”
他回身要走,突然倪签语眼尖地看见他手臂上的血渍。
“等等!”她突地喊住他。
顿住脚步,他回身疑惑地望着她,“还有事吗?”
“你受伤了。”走向他,她赶紧解开他的衣袖,“我曾经学过护理,你放心,我可以先为你上点药。”
贺暝静默不语,灼灿双目直瞪着她,而后看着她打开其中一只皮箱拿出一个小型医药袋。
“不用麻烦。”当她倒了优碘在棉花上,正要为他消毒时,他却突地压住她忙碌的小手。
“为什么不消毒一下?这样才不至于溃烂,你是怕疼吗?”倪签语直觉他是怕疼吧,像她大哥一副凶狠样,可每每受了伤回来还不是疼得鸡猫子喊叫。
“怕疼?”他嗤鼻一笑。
拜托,他贺暝这些年来出生入死不下百次,身上的伤更是多到数不清楚,可没哪一次见他皱过眉。
“这种优碘不是很疼的,你只要一咬牙──”她忽尔抬眼,目光却掉进他复杂难测的狂烈眼神中。
她赶紧低下脑袋躲开他锐利的注视,而后将药水涂在他手臂上,果不其然,他连眉头也没皱一下。
接着她又拿出药膏擦着伤口,不知怎地,她总觉得他这伤有点诡怪,不像是一般擦伤“你这伤是怎么来的?”基于好奇,也为了打破彼此间这股沉闷的气氛,她笑又问贺暝半合上眼,突地扬起嘴角,肆笑了声,“我说小猫,你今天话特别多,问题也很犀利,我是不是该改叫你‘母老虎’了?”
“啊?”她不解地扬起眉睫。
“知道吗?听说猫和老虎是同一个祖宗。”
他撇撇嘴,这句解释才让倪签语弄懂了其中的调侃。
“我才不是。”她娇嗔了句,收起医药袋,拿着皮箱就要走。
“喂……你知道路吗?”贺暝突地转首喊住她。
“我可以问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