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相是研究不出他方才那句话的动机或目的的。
而且,就算研究出来又怎样?她本来就没打算结识他或与他深交,她又何必在乎他怎么想?
“抱歉,打扰了。”舒妍端出从小到大训练良好的合宜教养,表现得像个有礼貌的端庄淑女,决定立刻从邵一帆眼前消失。
不能就这么让她走!快说些什么啊!邵一帆!快!
“喂!你——”在邵一帆还没想出该说什么话挽留她时,事情就发生了。
一阵剌耳的摩托车引擎声从外头呼啸而过,夹杂着亢奋激昂的人声呐喊,从外头不知陆续扔进了什么。
哐当——一扇、两扇、三扇……网咖的落地窗应声碎裂,玻璃四散飞溅,安坐的人们高声惊叫。
“呀啊!”舒妍顾不得手中拿着的饮料,捣住双耳,本能反应想蹲下身。
邵一帆快她一步,反应敏捷地将她密密实实藏进怀里,以大半个身体掩住她,护着她蹲下。
他正面看向破裂的窗户,脸色严峻,神经紧绷,右手紧紧抱着她,左手则牢牢拽着某样怀中物事。
就那么几秒钟的瞬间,舒妍靠抵他胸膛,无可避免地吸进他气味,牢记他气息。
然后,她看见他的手指头搭在什么东西上,那像是一把枪,安安稳稳地放在枪套内,藏在他肩下,蓄势待发。
舒妍惊愕地仰颜睐他。
他浑身散发出难惹的强硬气息,气场强大逼人,就像他绝不会让任何东西或任何人接近她或伤害她一样。
他毫不犹豫地将她纳进他的保护范围里,为什么?
舒妍还不及细想,网咖那位大胡子老板便走到一片狼藉的落地窗前,高声大骂。
“妈的!臭飙车仔,这个月砸第三次了,当老子玻璃不用钱?”
大胡子老板啐了声,打电话报警前继续碎念。
“幸好老子聪明,骑楼多装了几支摄影机,统统朝外拍,就不信这回没拍到车号,肯定让他们赔到哭爹喊娘。”
老板扬手在空中拍了拍,将满室客人饱受惊吓的神智拉回来。
“没事没事,大家继续坐继续玩,今晚的包台费我付,饮料我请。喂!那个谁,快去拿扫把来扫一扫,玻璃装起来。”显然老板已经被砸出心得,很有一套应变措施。
“你没事吧?”见大家渐渐就定位,网咖内再度恢复和平,邵一帆警戒的心情终于松懈,垂首问仍在他怀抱中的舒妍。
“没有,我没事。你呢?”舒妍慌慌张张地站起,直到此际才发现她竟任由自己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许久。
“我也没有。”邵一帆跟着她站起,拍拍身上的灰尘,朝她笑了笑。
他站起的这刻,舒妍就发现她错了。
原来他不只高她半个头,而是足足高她一个半;他的肩膀不可思议地宽阔,胸膛也远比她想像中的坚硬厚实。
真惊人,她有一百六十公分呢,这便意味着他的身高是一百九十公分左右,十分魁梧。
“你是警察吗?”在舒妍意识到之前,她就已经瞅着他的肩胛骨发问。
“你看见了?”跟随她的视线,很容易便能猜到她的心思。
“那是真的吗?”舒妍指的当然是他怀中那把枪。
“你说呢?”邵一帆扬起嘴角,坏坏地将问题抛回去给她。
有人危急时会将手放在假枪上自卫吗?舒妍发觉她问了个十分蠢笨的问题。
“你是警察吗?”舒妍又问了一次。
“我很想告诉你我是,可惜我并不是那种正义使者……你要举发我吗?”邵一帆说得吊儿郎当,全无顾忌。
她是个毫无杀伤力的乖乖牌好女孩,无论在任何方面都不是他的对手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