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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很好。祭雨丰今天派了个反应异于常人的丫头来!

    “你蠢了,女奴——”祭广泽眯细幽邃双眸,再次——这次以压迫般地——接近她身。“没沾血是吗?”拿走她手上的钥匙,摘拔一朵陶瓮的蓝花,单掌包握花和钥匙,捏压揉辗,张开手。

    “啊!”倪霏碧叫出声。

    祭广泽扬起颓废、神经质的诡笑。“怕吗——”

    他的掌、他掌中的金钥匙,一片血红。

    “好漂亮!”倪霏碧抓着他的手,娇脆嗓音过分欢悦。“我都不知道这种花能当染料!你好厉害!”

    祭广泽恍愣半秒,斜咧嘴角。他遇上了怪东西——这个忘形的小女奴,大胆、放肆地紧握他的掌,弄得十根嫩笋般的纤指和他同等赤色。

    “听着,女奴——”将染红的金钥匙放回倪霏碧手心,祭广泽压低的声线隐飘狡猾底韵。“把钥匙洗干净,明天再过来开门……”长指犹似指挥,优雅顺过她颊畔,留抹惹眼血艳,他沈慢地说:“懂吗?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倪霏碧不经心地随口应声,注意力全在神奇幽蓝小花上,转身朝向陶瓮摘花去。

    “很好。”祭广泽当她听进耳里、记上心了。何况小女奴再大胆,也不敢违逆祭姓主子。祭广泽哼笑,暂缓远行计划。

    攀折第一朵小花,手里的钥匙掉入花影下,倪霏碧这才想起她该做的正事不是采花。“祭先——”转个头,止住声音,沈静眼帘照映提着餐篮的男人。

    那身颀肩阔的孤影正往过道移,似乎要到外头。今日天气很好,适合在高原草海铺野餐垫。野餐垫必须是红色,她想染这一块红布,想很久了,一直没找到恰当的染料。

    红色哪那么容易,可不是热情就行,要有点残忍,可爱的残忍——这感觉真难找,原来藏在神秘蓝花里。

    垂眸瞅凝手上花朵,再抬眼遥望挎提餐篮的男人背影,倪霏碧徐缓歪偏头颅,两、三秒,转身继续摘花。她发现,祭广泽也许没有传说中那般难相处。

    “滚!”

    罗森端着大托盘,头颈闪偏,演电影一般避掉迎面飞来的烟灰缸,烟蒂在他肩后散成子弹的铅铜色。

    爆裂声,门上的哀泣,淌落尖锐水晶碎片。

    “最近很多在主宅工作的人上苏楑医师那儿——”

    “所以呢?”坐在落地门前的祭广泽跳了起来。“那些奴仆集资雇请你这个功夫最高的奴仆来报仇?”讥讽谩骂,抓持桌上的笔记型计算机就砸。

    矢车菊蓝的地毯晕洒缪思泪,满地、满地。罗森没踩着任何纸团,或是沾墨的钢笔,当然也再次躲过攻击。

    祭广泽怒极了,直接掀翻沉重的桃花心木桌。“你给我滚!少来烦我!姓罗的奴仆!”

    罗森继续往前走,一手压住朝天的桌脚,巧妙地推起桌子,放下大托盘。“也许用过餐,您的创作会更顺心。”这是对崇高困兽的良心建议。

    “闭上你的猪嘴。”焦郁地骂道,祭广泽跨出露台外,发泄地狂拔花坛中蓝花,揉成血的颜色。他想杀人!他连续三天没睡觉,等着拿钥匙的女奴来开房,却总是敲门声截断他的写作想象。

    那个女奴胆敢违逆主人的命令,让他等到奴隶被解放、自由进出他房间干扰他,就是不见她出现。她把他的话当耳边风,以为在祭家海岛拿了钥匙便是主,彻彻底底忘了本分!

    既已送餐来,罗森干脆布好菜、摆妥刀叉,倒了一杯白酒、一杯红酒,恭恭敬敬朝落地门外发出一句:“您请用。”这声音中气十足也浑沈。

    祭广泽转过身来,双手鲜红,烦躁的神情忽变,哈哈大笑起来。“再做一遍,我刚刚没看到——”滴着汁液的长指指向罗森,他踩进门内,更加笑得癫狂。“祭雨丰的首席跟班如何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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