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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公主与城中少主大婚当日,襄阳城民家家户户张灯结彩,逢人便道:“恭喜恭喜”,简直把娶公主的事,当成了自家的荣耀。

    由此可见于家之得民心。

    三月二十吉时,普宁所乘的珠花彩轿开始沿着襄阳大街慢行,一时鼓乐、鞭炮齐响,七八十数的仪杖罗列,还有后边嫁奁的队伍与随行护卫,场面之堂皇富丽,足教襄阳居民传颂好一阵。

    彩轿一到,于家众亲全欢狂了。大伙儿盼的就这一刻,能近身瞧瞧皇帝的掌上明珠是何等雍容华贵。女官们掀红帘,领下罩着盖头的普宁,走在她身旁着红衫绒冠的于季友显得格外英挺。两人共执红缎,走进大堂拜天地。

    当晚,婚宴水席开了数百桌,将于宅里外挤得水泄不通,于季友费了好些功夫才抽开身。一到新房,他立刻撩开普宁的盖头,在女官们的祝祷声中,两人喝完了交杯酒。

    他笑着帮普宁摘下凤冠。

    一头青丝绾上新妇发髻的普宁无比秀雅,衬着大红色霞帔的雪白肌肤,直像初综的白牡丹般粉艳动人。

    直到这时,他心袖千觉得踏实。早一刻,他还提点胡里多注意里外,就怕再发生什么突发情况,扰了他俩的结合之路。

    要知道,他等这天,等得心多焦。

    女官们撤下桌上的甜汤空碗,门一关上,于季友立刻抱住普宁。

    “贤妻啊贤妻,这十五天,真是想煞我也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想你。”脸埋在他坚实的怀中,普宁低声回话。

    这空隔十五天的相思,一来是苦,二来,也更是坚定两人厮守的信念--再见之后两人同时明白,能让自己心头不再感觉空缺的灵药,唯有眼前人。

    “说到这,我要跟你好好算算这几天的帐。你写来那什么信啊!都不晓得我读的人的感受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感受?”普宁佯装无辜地问,一根指头还在他胸口勾着画着。

    “焦渴难耐。”像是要证明燃在他胸口的那把火,究竟有多猛,他托起她脸,贴住她嘴反覆厮磨。

    普宁欣喜地勾住他脖子--这早是她夜里不知作过几回的美梦,如今成真,怎么可能不立即臣服在他给予的欢愉之中。

    但这样的接触还不够。

    于季友打横抱起娇妻,放上簇新艳红的床褥。他迫不及待扯开云肩扣绊、乃至底下霞帔绑带……每个动作虽快,手劲却依旧细致温柔,只是解到了里衣,他眼神有些急了。

    他头次发现,女人家得穿上这么多衣裳。

    “坐好。”普宁笑着推开他。

    于季友坐定,盯着她微开的上襟动了下嘴巴。

    他好像说了什么,但普宁没听清楚,而他表情,似乎也老早忘记了。普宁解开自己衣裳,当薄软的里衣滑下,露出绣上华艳牡丹的抹胸时,他色神热的,仿佛要将她烧融了般。

    “帮我解袜。”她朝床一倚,锦袜的小脚儿一伸,媚眼如丝。

    他解开缚绑的丝带,一只宛如藉般可爱的脚掌露出。公主娇贵,就连脚踝脚跟这些粗糙处,也无比滑嫩、香馥。

    他像捧持宝物般凑到嘴边,一根一根,一寸一寸舔吻过。

    普宁娇喘如吟。

    “你好甜、好美……”温泉水滑洗凝脂--他脑子里浮现她传来的诗句。读信时他就在想,不知她那身吹弹可破的雪肌抚起来的感受,会是怎般的销魂滋味。

    这会儿,他可是全懂了。

    也难怪白居易会吟“从此君王不早朝”,抚了她这身细若凝脂的股肤,他再也不想挪开手了。

    只是,他突然想到,明一早天亮,定会有许多亲朋好友登门拜访--说不准整个白天,会全浪费在那些宾客身上。这怎么行!他眉头皱紧。他娶新娘是为了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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