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感觉自己失控了,一切交由野性与yu|望去主宰,在吻上她的那一刻,却不由自主地,像野兽收起爪子和獠牙,心软了,或者说是心头的爱怜没办法被忽略,在四片唇相依偎时澎湃而来。
大概是因为情人的气息太甜、太美、太柔软,把心也融化了。
交媾很简单,两个原始到人类宁可忽略的部位互相取暖,道德感低一点的两个陌生人都可以做。
但接吻呢?
两人可能呼吸了同一个空气分子,尝着同一种味道。如果人的身体是容器,会把灵魂放在哪里?心窝?还是眼睛里?所以接吻时两扇灵魂之窗紧挨着,不用去看,而是互相感受。
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那么感性,用吻爱抚她,即使他的双手正在干着下流的勾当,像每个急色的男人把身下的女人扒个精光,吃遍每一寸豆腐。
“嗯……”没想到先忘情的也是他,呻吟着,舍不得离开她的唇,又贪心地想吃遍她全身上下。
含蓄的喜悦因为羞于表达,于是把心涨得满满的、满满的,那么多的快乐与幸福,几乎要无法承载。情人的碰触是奇迹之药,能让每一颗心常保年轻,永远美满,哪怕过去还有一点风霜的痕迹,在他的五指和掌心轻触的同时都要被治愈。
于是她更加地想展开自己。她也想知道,自己能够带给他同样的喜悦吗?
巫元宵怯怯地伸出手,贴在项阳胸口上,学他在她腹部上和手臂上的动作,缓慢又温柔地搓揉。
他喉结滚动,又吞进一声shen|吟,抬起脸看她。
他的唇有与她缠绵过的湿润与红艳,性感得让她窒息。
巫元宵一脸无辜,“你不喜欢我这样吗?”
“不!”他立刻脱下T恤,抓住她的手贴向他赤裸的胸膛,也贴向心口。“继续。”他笑着啄吻她的唇,“再多一点,我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都欢迎你,每一个地方……”
……
“我好难过……”又不能说是难过,既像在天堂,又像在地狱,多么折腾人的煎熬!
他高大的身躯像成鸟包覆着雏鸟一样,包覆她,“会痛就咬我,嗯?”
究竟是惩罚,或者只是想让女人难以忘怀?也许女人的疼痛来自被男人宰制的价值观,他们认为被撕裂的其实是纯洁的羽翼,而不只是一片薄到没有存在感的薄膜。谁知千百年来让女人痛不欲生的从来不是那片莫名存在的薄膜,而是那些曲解造物者思想的男人和他们用以贯穿女人的枷锁。
肉体的疼痛是可以被超越的,否则人类只需追求交媾的快感即可。他放慢动作,双眼一瞬也不瞬地,不放过他的女人神情每一丝细微的变化。那些他带给她的、他为她开启的,每一分疼痛,每一分欢愉,和每一滴泪水,将是从今以后他要收在心上保存的。她不需要象征纯洁的羽翼,因为从此为她遮风挡雨的,只有他的手臂和肩膀。
不是神迹,不需浮夸,女人要的也就这样而已……
☆☆☆
早上,他被饿醒,闻到一阵香味,更加饥肠漉漉。
横臂摸向一旁的位置,空的?项阳立刻睁大眼,惊醒,接着确定自己闻到煎培根的香味不是在作梦。
砰砰砰!他两三个大步冲出房门,直奔厨房,看见他的小女人做早餐的背影。
厚……干嘛不给他表演当好老公的机会,起那么早!万一她的身体还会痛怎么办?项阳一副要不到糖吃的小鬼赌气脸孔,蹭到巫元宵背后,摸摸抱抱。
“再一会就好啰!”巫元宵安抚道。
“我要吃包子。”他的脸贴着她蹭啊蹭。
这话让巫元宵的脸又发烫了。“别闹了。”她把培根放到盘子上。“可以吃早餐了。”
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