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看看。”
听到他最后几个字,呐着声像是蚊子般,裴慕人忍不住摇头轻笑,“你想盗进皇陵?你可知道京中那位在皇陵周边布下了森严重兵,怕是连耗子都溜不进一只,更何况你这大个儿?”
在裴慕人的心里也不是没有疑惑,律韬在皇陵周围布置重兵的举动,颇有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的意思,更加难以杜绝天下悠悠众口,这位帝王是个聪明人,如此安排,何必呢?
“大哥聪明,一定能够想想办法……”敖西凤很有自知之明,自己空有一身武力,所以他一直以来,就对四殿下与裴慕人的筹划非常信服。
“好,大哥一定给你想办法,好吗?”裴慕人脸上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敷衍,可是眼里一闪而过的思索却是认真的。
他想到了去年秋末“金陵”惩贪一案,以及今年开春之后,朝廷颁印的那本“荒草集”,以及扩大书府,以修文为名义,实则是开科举之外,招募天下有志有才之人,这些,都让他想到了当年的四殿下。
而令他心里真正触动的,是在不久之前,收到华延龄的一封书信,说眼下朝廷欠缺深谙竣河治河的人才,问他是否有意回到京城,信中带着暗示,要他别辜负当年四殿下将他一个小小河道之子,栽培提拔到工部侍郎的一番苦心。
虽说,现在的华延龄是皇帝的丈人,道不同不相为谋,但是,他曾经是四殿下最亲近的长辈,当年,这位长辈所说的话,就连四殿下再不情愿,都会给三分薄面,更何况是他这位曾受过殿下恩惠之人呢?章
而且,他也真的曾经动过念头,回京找到机会,确定四殿下是否真的已经不在人世?!
他的想法不若敖西凤天真,心里存的希望并不大,因为,倘若四殿下仍旧还活着,不会不找机会与他们联系,除非……四殿下有不能为之的难处。
丹臣,能得你此上丹心之人,本王此生幸甚……
“凤弟。”裴慕人抬眸,正对上敖西凤眼巴巴等着他想办法的福犬脸,噙起笑道:“若说,大哥不做这师爷了,准备要带你回京,你高兴吗?”
几乎是话声才落,一声轰然巨响,原本在练场比画着手脚的儿郎们不约而同地转过头,看着竹亭被一时兴奋过头的敖西凤生生地给卸成了几大块,只剩地基的亭台上,只见裴慕人伫立,一脸见怪不怪的微笑,然后就是他们生平未见过,手舞足蹈,像个三岁孩子般开心的敖教头……
那日,律韬一句“皇后放肆了”轻描淡写而过,命人将她送回“芳菲殿”连数日,他没有再踏入“芳菲殿”半步,而珑儿也出不去!
虽然皇帝并没有下禁足令,但是,殿门外加倍把守的重兵,珑儿才到门口就被领将以“皇上希望娘娘待在寝宫静养”的理由给劝退回去,说是劝退,其实光看那阵仗就知道是软禁。
这是他们大婚之后,律韬第一次如此冷待她,但是珑儿心里却不感到陌生,仿佛此情此景,并非是第一次遭遇。
好像在许久以前,也曾经有过一回。
她却是……不记得了。
白日里,明明是大好的天,入了夜之后,竟下起了倾盆大雨,越到深夜,下得越大,仿佛要将这天、这地、这巍峨的皇宫都给淹没在洪水里一样。
珑儿夜里睡不着,又被一场恶梦给吓醒。
究竟有多久没做那恶梦了?
醒时,她浑身颤抖,却只是红着眼没有流泪,心里感到愤怒与屈辱,但还有的是更多的惊恐。
她终于看见了,梦里的那男人的脸孔,是律韬!
在梦里,是他撕扯开她的身子,任她痛苦地颤抖,依旧是一次次火热的贯穿,让她痛昏了又醒,醒了又生生疼昏了过去。
不可能……那只是梦!
他们一直到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