韬楞了一下,可惜,他刚才真期待了一下,不过,他依然十分乐意地翻覆过高大身躯,将心上人压在身下,却在要吻上她的唇之前,被她按住了嘴,听她冷声道:“把那个下药的人给我找出来,以前好些没用过的严刑,我等着人去试呢!”
“遵命。”律韬被她捣住的嗓音有些闷,却带着浓浓的笑意,“现在,可以开始了吗?”
话声才落,已经吻住了她,揭开了活色生香的一幕,殿外的奴才们一直守到了隔日清晨,才被主子宣进去换寝善后……
那天之后。
小满和小宁子一直觉得,他们这一生能伺候皇后娘娘,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,所以,他们深信,这一段时间“芳菲殿”里烟硝不断,不过是流年不利,改日值休时,应该出宫去烧香拜佛,求个平安。
但,香烧了,佛拜了,他们家的皇后娘娘还是成天的想出宫,然后皇帝是怒极了也不敢碰娘娘一下,总是唇枪舌战再生完一顿闷气以后,隔天还是会过来陪笑脸,虽说没再有过那天的春色旖旎,但是,皇帝自己都能忍住了,他们这些奴才能说什么?
可是,当今天来把平安脉的太医离开之后,“芳菲殿”又起波澜,皇后将他们全部赶了出来,不过没砸东西,反倒是一片悄静得教人害怕。
容若揪着衾被,蜷躺在卧榻的一畔,把自己连头都盖住,仿佛只要这么做,就可以把刚才太医说她已经有两个月身孕的事抛在脑后,权作不知。
“容若。”律韬从衾被之外传进的浑厚嗓音,带着几分呵哄。
他知道了,容若没回他,继续把自己给裹在被子里,半晌,才开口道:“那日我要你交的人,怎么到现在还没下落?是因为遂你所愿,便想包庇?还是,根本让人下药的是——?!”
“是青阳。”律韬不让她把罪扯到他头上,他早就知道青阳下药,不说并非因为包庇,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起。
“你说什么?”容若掀开衾被,瞪着他的美眸扬起一丝火光。
“那天的药是青阳下的。”见她那眼神,以为他胡说吗?
“你撒谎!六弟不可能如此陷害我,就算这天底下的人都背叛我行欺瞒之事,唯有他不会!
“六弟不会,二哥就会吗?”听她那句话说得万分肯定,就算是事实,也足够教他吃味不已,“青阳从太医那里知道你的身子状况,知道要彻底解决你身上落下的病根,最好的方法就是生下一个孩子,趁生产完之后善做调理,所以就……后来的情况,你我应该最清楚才对。”
想起那天的缠绵不休,容若嫩颊臊红,但她没功夫去回味,而是想到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弟弟竟然如此陷害自己,她一怒二怨,三觉情何以堪,在律韬的注视之下沉默许久,才终于开口道:“要我将孩子生下,可以,不过,我有条件,你必须答应。”
“你尽管说,我任何条件都答应你。”
容若抬眸觑了他一眼,想这人果然不太了解她整治人的手段,“既然这祸端是六弟闯出来的,他要孩子,就让他养去,这孩子生出来之后,只准喊我‘四叔’,这个娘亲由他来当。”
这一句“四叔”,陷了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,总之孩子是他们的,与她无关,她好笑地睨着律韬,见他铁青着脸,喉间一声吟吼,“你这像话吗?朕是孩子的父皇,青阳怎么可能当孩子的娘亲?!”
怎么同样都是兄弟,在律韬心里却是天差地别,可谓云泥之分,教他光想着就浑身难受了起来。
“你不答应?”容若挪抬起身子,靠上了后面的引枕,“你料我不敢喝药打下这个龙嗣?”
“是,你不会忍心。”若她能忍心,当初他让送过去的药,她就会干脆的喝了,如果她能忍心,也不会在失去孩子时,脆弱地痛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