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眸上的睫毛也是如此悬着细微的水珠。
她冰山上完全不在意他的答案,可此时此刻,她的脑袋无法正常思考,当他靠的那么近,近到她能看见他皮肤上的纹理,尝到他呼出的热气,甚至几乎要触碰到他湿润的唇时,她真的无法动脑。
然后,她发现自己抬起了手,抚着他湿透的脸庞。
雨水很冰冷,但他的脸是热的,她替他抹去脸上的雨水,食指抚过他的眉,他屏住气息,眼角微抽,整个人静止了下来,只有那湛蓝的眸收缩着。
他想要她,她知道,她能从他眼中看出来,即便他朝她走来时姿态如此轻松自然,但她依然感觉得到,那种从他身上无形辐射而来的欲 望。
她应该要抽回手,应该要开口说些什么,这一秒,她知道她什么都能做,就是不能继续抚摸他,那是玩火。
昨天,他在她房里就差点停不下来,如果不是欣欣闯进来,她知道她绝对无法抗拒他。
但昨天,感觉好遥远,像上个世纪那么遥远。
她无法抽回手,她的手有自己的意志,抚过了他的脸庞,插入他的湿发中,忍不住缓缓将他拉了下来,忍不住玩火。
他低头张嘴,如她所愿,吻了她。
那不是什么招呼的吻,他的唇舌热情而贪婪,她可以清楚尝到他的味道,然后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腰,将她猛然拉近,她被拉得紧紧贴靠在他身上,清楚感觉到他身上的雨水,感觉到他腿间灼热的欲 望抵着她,教人无法忽视,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抖,浑身发烫。
然后不知怎地,她回到了屋里,他关上了门。
黑暗再度降临,可他在黑暗中无比清晰。
他的呼吸、味道、有力的大手、撩人的唇与舌……
他湿烫的皮肤贴着她,蹭着她,包围她,拥抱她,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,她听到刀子掉到地板的声音,感觉到他轻而易举的将她抱了起来,感觉他张嘴含 住了她胸前的蓓蕾,她轻抽口气,不由自主的紧攀着他的肩颈,瑟缩颤栗着。
……
他是个蠢蛋。
肯恩走在风雨中,再次重新设置之前被那只狐狸误踩破坏的陷阱。
这狩猎小屋虽然几近荒废,但它仍在城堡的范围内,那疯子随时可能决定冒雨出门追逐她。
他真的不该因为一时冲动,罔顾她的生命安全。
可是,当那个女人那样依在门边,乌黑的长发半掩着她白嫩的娇躯,还用那双迷蒙氤氲的大眼,湿润诱人的粉唇微启,用那样渴望的表情看他时,他真的不太能正常思考。
因为那晦暗的过往和身体的损伤,当他终于获得自由时,曾经有一度,他确实对异性的身体十分着迷,他异常迷恋那种和人肌肤相亲的感觉,但他还以为,他早就过了那个阶段;说到底,肉体的欲 望不过就是那回事,后来他发现短暂的男欢女爱之后,内心的空虚感却更深,就不再继续下去。
或许,是因为他太久没和女人在一起了?
即便是现在,光是想起她那赤身裸体的模样,他就感觉自己再次硬了起来。
瞥了眼那不远处在雨中的小屋,他深吸了口气,将脸上雨水再次抹去,拾起一旁被风雨吹落的树枝,拿刀削去边条枝叶,将它削得笔直,思绪却无法从她身上转移。
他不该屈服于自身的欲 望,但她想要他,他看得出来,感觉得到,当她抬手抚摸他的脸,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。
她没有拒绝,他则无法不伸手拿取,没有理由不要。
更何况,他想要她,这小女人有种莫名的特质吸引这他,他甚至梦到自己和她上了床,而现实中的她比梦中更加性感诱人。
在那熟悉的黑暗中,他没有思考,无法思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