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是真的,连惜春都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,崔巧巧怎么会知道?她相信燕燕姊和她娘都不是多嘴八婆,那么是谁泄的密?想到这,夏舒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,但仍然嘴硬地说:“你是瞎猫碰到死耗子。”
崔巧巧清楚明白刚才的话,犹如扔了一颗小石子到夏舒的心湖里,效果不错,起了一个涟漪,不过这还不够,她更是火上加油地说:“你们俩今晚约在蔻香园见面的事,他今天早上告诉我的。”
“你说谎。”夏舒气得拳头的指关节泛白。
“他要我今晚推掉其他客人,乖乖待在春波楼等他,他晚一点会来找我。”
“他找你干什么?”夏舒的心不安地一跳,她对欧阳凌没有理由地突然往外跑本来就感到奇怪,再经过崔巧巧的煽动,她的信心越来越薄弱。
“男人找仙女会干什么,你难道连这都不知道?”崔巧巧放声大笑。
“你去死!”夏舒愤怒地谊咒。
“你别生气,你不跟他上床,他有需要自然会来找我。”
“他又不是野狗,在路上见到母狗就会发情。”
崔巧巧黠笑道:“男人嘛,只要欲火被挑起,不赶快扑灭是不行的,不然他全身就会像被火灼烧般痛苦万分。”
“他人好好的,身上根本没有着火。”夏舒冷哼。
崔巧巧装出娇媚的表情说:“笨女人,那种火呀……”
“我不要听:”夏舒恨恨地捂耳跑开。
崔巧巧以充满自信的优雅步伐走进蔻香园,今晚她将是个大赢家。
点燃三脚铜炉,飘出袅袅的轻烟,让空气中充满诱人的香味,但这样还不够,她脱下一层又一层的衣服,然后将随身携带的秘宝,百花酿制的香膏涂抹在颈后、胸前、腋下、脐上和……虽然她是处子身,但她深谙鱼水之欢的要诀,她没做过,却早已看过不下百次。
在春波楼,有一间秘室,墙壁上有一秘洞,她经常由秘洞窥着另一间房间里的点点滴滴……
今晚,就在今晚,吹熄烛火,掩上门窗,静待欧阳凌回蔻香园,他自然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。
她将假冒夏舒,虽然身材不同,但黑暗中难以辨别,虽然声音不同,但只发出一两个单字,他未必能转出端倪;一旦生米煮成熟饭,就算她身分低微,坐不上大夫人的位子,不过做酒公子的夫人,照样可以拥有荣华富贵。
不久,房门发出被打开的声音,崔巧巧兴奋莫名。
“夏舒?”欧阳凌轻声呼唤,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感到有些纳闷。
“在。”崔巧巧照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。
“怎么不点蜡烛呢?”欧阳凌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。
“来。”崔巧巧勾引地说。
“来哪里?”欧阳凌一时之间无法回过神来,他当然听得出声音是源自床上,不过先前夏舒坚持不上床的原则,怎么有可能这么快就被她自己推翻了?!
“这。”崔巧巧拍了拍床,发出诱人的声响。
“来床上做什么?”欧阳凌心中小鹿乱跳,不能自持地坐到床边。
“躺下!”崔巧巧像猛虎一扑,将欧阳凌压在床上,双腿并跨坐在他腰侧。
“你没穿衣服!”欧阳凌大吃一惊。
“摸我。”崔巧巧将欧阳凌的双手拉向双峰。
……
“你根本不是夏舒,你是谁?”欧阳凌愤怒地扣住她的手腕,把她用力一堆,她整个人被摔到床下。
崔巧巧听出他的声音有股杀气,怯怯的承认。“我……我是崔巧巧,我特地来侍候欧阳公子。”
“夏舒呢?”欧阳凌连忙追问。
“我没看到她。”崔巧巧谨慎小心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