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前,我们三人的父亲从江南来京城经营布店,但布店生意不佳,三人本来打算回江南,却在聚贤茶坊遇到一名和尚,三人于是打消念头,各自创业,继而功成名就。”
当年,三位长辈约定不将此事告诉小辈,所以欧阳凌和单邑都不知道,但侬夫人藏不住话,偷偷告诉儿子。一阵岑寂,侬智高恍然大悟地说:“我懂了,三天前的老和尚跟二十年前的和尚是同一人。”
“老和尚应该是位得道的高僧。”欧阳凌明快地说。“虽然我不知道老和尚说了什么,但从父亲们的行为,我想咱们三人有可能大难临头!”
“我要回家向我父亲问个明白。”单邑冲动地说。
欧阳凌阻上。“问不出结果的,如果能说,咱们的父亲早就说了。”
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侬智高六神无主地问。
“离开京城,应该就是化解大难的第一步。”欧阳凌回答。
“天大地大,何处才是我们容身避难之处?”单日一副愁眉苦脸。
“我想前往江南,那里的文人多,同他们一起切磋学问,好准备半年后的科举考试。”欧阳凌很有定见地说。
“我到白沟河边界,加入对抗大辽的骑兵队。”单邑豪情万丈地说。
侬智高考虑半晌,自知胸无大志,唯一的志气是看遍天下美女,却不好意思明说,免得又遭单邑白眼,只好硬着头皮说!“我一直很好奇苗族的蛊术,我看我就趁此机会到苗疆走一趟。”心里想的其实是--苗疆出美女。
“这么说,侬公子可以和我一起南下。”一声喟叹,欧阳凌以略带感伤的语气,勉励地说!“单公子,咱们后会之日遥遥无期,今日我以茶代酒,但愿我们都能避开大难!”
话毕,单邑和侬智高莫不干尽酒杯,眼神都带着淡淡的离情。
聪明的酒公子欧阳凌,居然能看出大难,但纵然他参透天机,但却不知大难依然笼罩着他们,因为他们想的都是事业,而不是成亲,在未知的旅程中,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京城三公子会不会遇到让他们心动的女人……
涛城的夏府,像牡丹花的彩球高挂在漆朱大门的两侧。
在囍门的背后,明天就要上花轿的夏舒,穿着一袭红色绣衣,坐在妆镜前,焚焚烛火照在她拢聚的娥眉上,看起来像两朵化不开的愁云,显得她如此的悲伤,但却丝毫不减她天姿国色的美丽。
房里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,还有一个丫鬟在,但这个丫鬟并不是来照顾她的,而是来监视她的,三天前,为了拒婚,夏舒曾以白缓悬梁自尽……高墙外响起两声更锣,仗著有大夫人撑腰的巧儿,根本不把小姐看在眼里,以近乎命令的语气道!“小姐,夜深了,早点休息。”
“我不休息,你能把我怎么样?”夏舒不高兴地拍桌。
“巧儿是为小姐好,明天是你大喜之日,你若再不休息,一脸憔悴,姑爷掀开红巾时,搞不好会以为见到鬼了!”巧儿嘲讽地说。
“贱丫鬟!闭嘴!”夏舒抓起妆台上的木梳,忽地转身朝巧儿扔过去。
“哎哟!”木梳差点正中巧儿眼睛,吓得巧儿发出惨叫。
“没打瞎你的眼,算你狗运好。”夏舒大笑,不过心中却笑不出来。
一想到明天,虽说新郎是都城官田家公子,年轻俊逸,但夏舒却不能忍受这桩父母之命的婚约,因为所谓的母命,并不是她真正的母亲,而是夏府的大夫人。
说穿了,夏舒根本就不相信大夫人会好心肠地将她许配如意郎君。
大夫人是个心眼比针眼还小的女人,自己不能生育,只好替老公纳妾,一般庄稼女孩她不要,她要的是知书守礼,家道中落,而且还要是美女,这样的人选不但能帮她栓住老公的脚,让老公不去花街柳巷寻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