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伍,我何时可以休假?”纪淑芬无精打彩地问。
“农历七月,和除夕到元宵节。”还要过三十七天才能放假。
纪淑芬手锤疼痛不已的纤肩。“奸累!这种休假合乎劳基法吗?”
“一年休假四十六天,比很多行业好。”小伍噘著嘴,旋转原子笔自娱。
“可是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,一点娱乐也没有。”纪淑芬大叹一口气。
小伍促挟似地贼笑。“我知道,你想去动物园看大象,你的同类。”
“吃我一记大象飞腿!”纪淑芬正要劈腿,突然在半空中停住。
白云威从厕所里出来。“上班时间,打情骂俏成何体统!”
纪淑芬深感委屈地说:“我们只是在讨论公事。”
“顶嘴要记过扣薪!”白云威无的放矢,脾气莫名其妙的火爆。
小伍像个怕老师的小学生,畏怯地举起手。“我能不能说一句话?”
“你想说句公道话,展现英雄救美是不是?”白云威在鸡蛋里挑骨头。
明明是老板主动要求大家和睦相处,但他自己却没做到,真是令人不解。
昨天,他和小洪火速地完成他们手边的工作,跑去找他们两个,亲眼看见淑芬不要命似的工作,但她毕竟是女人,天生力气输给男人,最后还是在四个人同心协力下,赶在吉时前完成,而且老板还破天荒地请大家吃路边摊。
一人一碗阳春面,另外再叫了一盘豆干海带,一盘烫青菜,一盘舌边肉,这已经是老板大方的极限。
大家吃得津津有味,席间老板也对淑芬赞不绝口;不可否认地,他们两人的关系有了显著的改善,原以为从此可以耳根清静,结果却大失所望。
是什么事情使老板心情不好?他和淑芬像往常一样说话,偶尔他还会被天外飞来的大象腿踢中,这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,他今天却大吼小骂……他懂了,他在嫉妒!难怪他急急忙忙地从厕所里冲出来,顾此失彼。
小伍冒著生命危险似地说:“是你的石门水库没关起来。”
“石门水库不是在桃园……”纪淑芬眼珠一转,马上脸红起来。
“把脸转过去!”白云威故作镇静,但拉拉链时却显得手忙脚乱。
“我昨晚睡落枕,脖子扭到。”纪淑芬才不会错过大饱眼福的机会。
白云威作势要脱裤子。“你那么喜欢看男人内裤,我就让你看个够!”
“脱啊!”火辣辣的脱衣舞男秀,纪淑芬看过好几次,但她最想看他表演。
“小伍,你来脱!”白云威自己没勇气死,找替死鬼帮他走黄泉路。
小伍有点愤慨地说:“我不要!”干么要他牺牲清白之身?
“对了,你为什么想要休假?”白云威适时地转移话题。
“把爆炸头弄直。”简单地说,女为悦己者容。
白云威冷冷地说:“没人说难看。”
纪淑芬一脸的闷闷不乐。“是不难看,而是丑毙了。”
“你干么那么在意外表?”白云威怀疑她爱上小伍。
“除了死的和疯的,不在意才怪!”爱美是女人的天性。
“给你一个小时,快去快回。”虽然怒火中烧,但他还是表现出君子风度。
“你有点常识好不好?一个小时只够洗头抓痒,把头发弄直至少需要三个小时。”纪淑芬强调。
白云威突然一脸的悲痛。“我没去过美容院,我的头发不是我妈就是我妹帮我剪。”
纪淑芬迫不及待地探问:“看来你妹手艺不错,她是在做美发师吗?”
“做妈妈。”白云威挥了挥手,示意她快去,他不想再说下去。
他的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