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想太多了,难怪你有白头发!”
一阵头皮刺痛迫使白云威咬紧牙根,拳头击向桌面。“你干什么?”
“帮老板大人拔白头发!”在纪淑芬纤纤手指中掐著三黑一白的战利品。
“欺侮我,你很快乐,对不对?”白云威表情阴沉得吓人。
“我是看中公司的名称才来应征的。”纪淑芬不承认也不否认。
白云威信誓旦旦地表明道:“总有一天,我会揪出你的狐狸尾巴!”
“有尾巴的不是女人。”纪淑芬以四两拨千斤的口吻,反过来嘲讽他。
白云威起身走向外面。“咱们走著瞧!”他现在需要一根烟,吐出满腔的怨气。
坐在位子上的老张,看起来像抱著事不关己的态度,其实他是以旁观者清的角度,让自己置身于火线之外,才能看清楚这场战争。
严格来说,引燃导火线的是淑芬,可是这个顶著爆炸头的女孩,怎么会跟老板有深仇大恨?
李妈也真是的,自己找到新工作,却扔下一颗不定时炸弹给公司!
他不是不知道李妈不满老板,但她也不想想看,五十多岁的人,国语到现在还不会说,一接到操国语口音的电话,就像鸡同鸭讲一般,每次都把电话直接转到他们的手机上。
而且李妈还喜欢趁著四下无人的时候,偷听收音机炒股票,赔钱就埋怨公司风水不好。
想当年,李妈欠地下钱庄三十万,利滚利变成三百万,最后是因为那个放高利贷的头儿认识老板,看在过去曾是拜把兄弟的分上,答应李嫣只要偿还本金就好;想不到李妈不知感恩图报,债务还清,事情过去,就当放屁似的全都忘光光。
“淑芬,你干么要惹老板生气?”老张按捺不住地问。
“我没有,是他怀疑我,不信任我。”纪淑芬打死不认错。
老张语重心长地说:“不管你跟老板有什么过节,请不要连累我。”
“老张,我知道你要养家,我怎么忍心伤害你?”纪淑芬一脸的无邪。
“我老婆住院,我很需要医药费。”老张原来不打算说,但现在不说不行。
“我借你,你需要多少钱?”纪淑芬有些不好意思,看来她真的是伤及无辜。
老张不领情地说:“我宁可自己赚。”说完也走到门外,他也一样需要抽烟解闷。
“怎么有台咖啡机?”一走进公司,小伍眼睛一亮。
“不喝咖啡,我没精神工作。”纪淑芬又伸懒腰又打呵欠。
“我听说昨天老板差点动手打你!”小伍同情地看著她的脸。
纪淑芬一脸船过水无痕的表情。“误会一场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“你真是镇静!”小伍咋了咋舌,心中想著,自己最好还是跟她保持距离,以策安全。
纪淑芬走向咖啡机,回头露出拉拢的笑容。“小伍,要不要来杯咖啡?”
“我喝不惯洋玩意儿,我自备了热茶。”小伍敬谢不敏,深怕她对他有意思。
喝咖啡,不是喝冰的就是喝热的,没有人喜欢喝冷咖啡,而她买咖啡机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口福著想,没有讨好其他人的意思。这四天,每次她从一百公尺外的西雅图买咖啡回来,喝不到三口,烟没了,冷掉了,味道变了,难以入口。
反正她有钱,与其求那个混蛋买咖啡机,不如她自己买,对她而言,这点小钱简直有如九牛一毛。
闻著香醇的咖啡味,她的战斗指数立刻大增!
说实话,那个混蛋和小时候差了十万八千里,小时候的他像只小老虎,现在却成了病猫;嘴巴变笨,冷静变阴沉,一点乐趣也没有,无聊死了。
眼一瞟,大老远就看到他边走边吃白馒头,真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