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害我得心脏病是不是?”纪淑芬瞪大眼。
小伍警告地说:“上班时间打电玩,让老板知道会被扣薪水。”
“你要是敢告密,我就用针线缝你的嘴!”纪淑芬威胁道。
“你会用针线吗?”小伍双手插在口袋里,看起来像挑衅。
“你想死吗?”被他说中了自己的弱点,纪淑芬恼羞成怒的一拳挥了过去。
正中小伍的下巴,力道之猛,使得他的下巴瘀青了一块。“你为什么打我?”
“打你是手下留情,我还想杀了你。”纪淑芬从牙缝间迸出冷冽的杀气。
“你误会了,其实我是想请你帮我缝裤子。”小伍胀红脸,从口袋掏出针线包。
打人手软,纪淑芬只好勉为其难地接下针线包。“早说嘛!害我以为你想死。”
“出门在外,没有女人还真是麻烦。”小伍拿了个纸箱,走进厕所。
“你把女人当佣人,难怪交不到女朋友!”纪淑芬言之凿凿。
小伍叹气道:“我不是交下到,而是心有所属,看不上别的女人。”
“听你的口气,你似乎还没向你喜欢的女人表白。”纪淑芬显得自信满满。
“你真聪明,我的确说不出口。”小伍下半身围著纸箱,拎著裤子走出厕所。
这算什么?她是来报仇的,结果又洗厕所又缝臭裤子,活像个鸡婆。
但小伍刚刚真的说中了,她确实不会用针线,但管他的,反正又不是参加绣花比赛,随便乱缝就好;而且这个破洞正好可以当成白云威的嘴巴,先练习一下,以备不时之需。
至于她自己,确实是有不少男人追过她,但她没有一次是认真的,都是抱持著玩弄的心态。
她是不相信天打雷劈的,因为天底下有那么多负心汉,真正死在雷公手掌下的,反而是冤死的倒楣鬼比较多,所以她认为报应通常不是来自天,而是人,因此只要在遇到被她伤害的人时,快逃就对了。
小心不要被硫酸毁容,这才是她会担心的事情。
平常过马路,她向来眼观四面、耳听八方,视马路如虎口,深怕被那十个老板开车辗过;为了怕目击者来不及记下车号,她还在手机里输入那十个受害者的车型和车牌,方便警方追查。
茶余饭后,她最大的消遣就是搬弄是非!因为嚼舌根不但可以增加舌头的灵活度,还可以使脸形变瘦一点,这是她经年累月、得来不易的美颜术;再说,她一向以帮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为乐,那十个老板娘就是她的见证者。
小伍长得不差,只要穿西装、打领带,保证没人看得出来他是搬家工人。
而且他的肤色黝黑,不像白云威晒不黑,身高又比白云威高个两、三公分,体格也比白云威更壮硕,很适合去当猛男!这一行在美国很有赚头,可惜他生在台湾,跳脱衣舞会被人瞧不起,不过……她干么老是想到姓白的混蛋?!
“你不说,怎么知道对方会拒绝你?”纪淑芬大言不惭。
“她是有夫之妇,但她婆家对她非常不好。”小伍满眼的悲伤。
“这很好,你要赶快去安慰她,让她早点脱离苦海。”纪淑芬指出。
“为了两个小孩,她宁可守著破碎的婚姻。”小伍叹口气,流露出真情。
纪淑芬自告奋勇地说:“真是个笨女人,告诉我她的住址,我去开导她。”
小伍猛摇头。“不行,你跟她非亲非故,你去会吓坏她的。”
“我长得像母夜叉吗?”纪淑芬大为不满,受不了自己的好意被践踏。
“脸不像,但头发很像。”小伍不懂得修饰辞汇,是道地的老实人。
“这是烫发烫坏的,一言难尽。”纪淑芬才不会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