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!有什么好笑的?”兰飞鹰一脸不解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脑袋被打坏啦?”圆圆兀自笑个不停,“哈哈……笑死我了……笑死我了……”
“这跟脑袋被打坏有什么关系?”兰飞鹰还是不知道圆圆究竟在笑什么。
圆圆好半晌才终强忍住笑,很有义气地拍拍他的肩膀,“哎呀!你不想说就算了嘛!我又没有强迫你一定要说,干么还那么辛苦地编了个……那么离谱的故事来骗我哩!”
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?”兰飞鹰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笑得那么夸张了。
“废话!”圆圆没好气地说道,“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,不要说是金家大门口了,我看就连路边的面摊都不给你位子坐哩!你以为你说自己是金老爷的女婿就算数啦?噗──”真糟糕,她又想笑了。
“可我明明就是──”此时此刻的兰飞鹰简直是有口难言。
“少唬我了!”圆圆挥挥手,摆明了压根儿不相信他,“好了,你不要在那边胡思乱想了,现在最紧的事,就是赶快把伤养好,我们家这么穷,可──”
兰飞鹰不理会圆圆所说的话,迳自说出了被害的经过。“我坐了半个月的船,好不容易船终于靠岸了,就在我上码头没多久,正边走边找投宿的客栈时,突然小巷子里有位姑娘家喊抢劫,我好心的追小偷,才追了一会儿,小偷就慌张地把钱袋丢到地上,溜得不见人影!那位姑娘见我跑得满头大汗,好心地拿手绢要让我擦汗,结果我一擦……就变成十天前那副德行了──”
“嗄?”圆圆终于被他的话吸引了过去,“你说你……”
“是啊!那种骗人的手法真高明,害得我全身被洗劫一空,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,连认亲的信物都给弄丢了,唯一只剩一封我老爹写的信。”兰飞鹰重重叹了一口气,鹏说得没错,他这精明的脑袋也会有不管用的时候。
“他们就是看你是从外地来的,才会找你下手。”圆圆一副没什么的语气道。
他微眯眼,“你……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?”
“有什么好惊的?这种戏码在我们这儿多的是,真要说的话,就只能怪你比较倒楣啰!”
“这事都没人管了?真是岂有此理!”兰飞鹰好生气。
“管?怎么管?抓不到人,官府也防不胜防呀!那些人今天是一个样,明儿个又是另一个样,怎么抓?”
兰飞鹰也不知道该反驳什么才好,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当初估计错误,以为这儿民风淳朴,不会遇上什么坏人。
“那现在你总该相信我是真的来认亲了的吧?”兰飞鹰又将话题绕回原来的地方。
“呃……呵呵!”圆圆干笑两声,敛容的说:“不相信!”
“为、什、么?”兰飞鹰音调登时场高了八度,“我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。”
“很简单啊!如果你真的很有钱,干嘛要一个人来?有钱人出门不都是后面跟着一大群随从的吗?光是这一点,就可以看出你算不上是“有钱人”,再瞧瞧你现在这副德行,谁会给你进金家大门呀?”圆圆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串,“而且口说无凭,你爱怎么胡诌都嘛可以,哎呀!好了、好了,你不想讲自己的过去就算了,就别再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。”
兰飞鹰气急败坏地掏出一封皱巴巴的递给圆圆,“你瞧瞧!这就是我老要给金老爷的信,证明我就是金老爷如假包换的女婿!”
他心虚地又补了一句,“还有一块当信物的玉佩,可是……已经让那些可恶的贼给抢走了……”
但他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,“管他的!有没有玉佩都没关系,反正有这封信就够了!”
圆圆从信封内掏出信纸,大刺刺地摊开来,一副要仔细研究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