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她不会傻到去做些什么,除非是……急到失去理智。”
柳氏不傻、她更不傻,柳氏不动,不如让她来逼她做些什么吧,夏灵芝眼底漾起兴奋,即使不能一举铲除柳氏,至少拔下她几根羽毛也是好的。
回想起自己初入府的那碗毒药,眉心皱出抑郁,恶人终该尝点苦果,总不能一路幸运。
“可柳氏是皇太后的人,皇太后是咱们……”
夏灵芝阻下赛燕的话。
“几年了,如果她有本事左右王爷,咱们会看不清王爷心之所向?柳氏对咱们早已失去用途,倒不如除去她,换一个能压得过叶氏的新人进府吧,何况,我岂能让香云白白枉死?”
夏灵芝眼底闪过阴郁,贤慧仁慈的柳侧妃?哼!
“皇太后不会答应的。”
“你还真当皇太后多看重她?哼!”
“那主子打算……”
她柔柔弱弱一笑,眼底已现杀机。
“你先退下吧。”
赛燕离开房间,夏灵芝轻吁口气,已经两年了,她还要熬过多少个两年,才能走到他身旁?她的耐心已用罄,再也无法忍受漫漫无尽期的等待。
成大业者怎能畏首畏尾,前怕狼、后畏虎,这样,即便再过十个两年,也成就不了大事。
算了,若不能为自己所用,就别让他挡在面前,轻咬红唇,夏灵芝下定决心,柔媚的双眼里射出一丝阴毒。
柳氏气疯了,东西摔得满地凌乱,婢女们远远躲着,不敢靠上前。
她在屋里气急败坏得绕圈圈,不断告诉自己,不会的,王爷绝对不会对叶茹观动心,从小一起长大,她怎不懂他?他那人有恩必还、有仇必报,一分一寸绝对短不了。
知道皇帝要让叶茹观嫁进王府前,王爷还气得摔坏一盅白玉杯,当年皇贵妃对他做的事,他定是要记恨一世的。
所以王爷这么做,只是想利用叶茹观吗?
王爷欲利用叶茹观来搅乱局面,让皇贵妃误以为王爷不知当年事,是出自她的手笔,甚至放下心防,相信王爷已经见风转舵、更改立场?
没错,王爷一心一意于前途事业,叶茹观不过略有几分姿色,还迷不了王爷本心。
缓和了胸中怒气,她恢复端庄贤德的笑脸。
“璃芳,把宫里赏赐的燕窝送到清风苑里,就说是我给王妃致歉,那日行止太过。”
“主子,现在送东西过去,那边定要怀疑的。”
“王爷与我是多少年的情分,会不知道我没那么笨?王爷才搬过去,我就对叶氏下手,岂不是让所有人把矛头全指向我?”她拍拍衣服上的灰尘,轻声道:“往后,别说我不对她下手,相反的,我还得同她套套交情呢,过去后,让晴芳、兰芳过来回话。”
“主子,您何必自苦,眼不见为净了吧。”
“眼不见、心不净有啥用,我便是要天天盯着她,看她能逍遥多久?”她双眼饱含戾气,若王爷别有心思,她不信叶茹观能张扬多久。
同样的消息传到景和居,曹夫人听见,扬起细眉,笑着吩咐下人,“快递牌子,我要进宫去向皇贵妃请安。”
而四名侍妾听到消息时,也各自惊疑不定。
文氏害怕最甚,叶茹观翻身了,她会不会追究当日小产的真相?如果追究起来的话……她赶紧进屋换过一身衣裳,领着侍女往景平居去,此时只有柳主子能够救她了。
而被叶茹观教训过的陈氏、方氏早已吓得不知所措,唯独徐氏,她暗地乐着,接下来王府里可有热闹瞧啦。
雕蚌相争、渔翁得利,她曾指望过夏氏,可那人是扶不上墙的烂泥,不过一碗毒药,便吓出满身毛病,从此对柳氏伏低做小,无半点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