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观错愕,什么时候要开战了?算了,她没心思解释那些,拿起碗,她再次告诉自己,会好的,会好转的,谷底已经在昨天晚上遇见过,现在是止跌反弹的时候。
门上两声敲响,二等丫头香儿进门。
“禀主子,宛心姑娘在外头,想见主子。”
还真是会找时间点,才刚哭成猪头,她就找来了。
“不见。”阿观想也不想就回声。
“没错,不见,叫她慢慢等着吧,主子不发话,她就别献殷勤了。”琉芳恨恨道。
月季对琉芳使眼色,告诉香儿,“你去向何姑娘回话,就说主子今儿个身子不舒服,下次再使人到明月楼请她。”
“是。”香儿退出去。
阿观顿时觉得没有胃口,她起身说:“我出去走走。”
“好,奴婢陪主子。”月季、琉芳同时走到她身边,异口同声。
“不必,我只在园子里逛逛,不走远的,我需要想清楚一些事。”
“主子……”
月季还有话说,阿观摇头,截下她的话。
“放心,我不会出门,我身上一文钱都没带,能走到哪里?”
月季与琉芳互相交换一眼,点头嘱咐。
“主子早点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
阿观出门,顺着小径走去,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往明月楼方向。
远远地,看见齐文守在明月楼前,她突然感觉好讽刺,那个时候,齐穆韧担心柳氏几个对她下手,便派齐文守在清风苑门口,如今他又让齐文守住明月楼,代表什么?代表他也担心自己对他的初恋情人下手。
真是多虑,她还不屑使手段来挽回爱情。
她啊,她比谁都明白,爱情没了就是没了,再多的手段只是徒增牵扯,让两人都熬得难受,她从来都不愿意自己在别人的回忆里,面目可憎。
转过方向,避开自己的不知不觉,她不想见到任何人,她需要安静,需要一个不受打扰的空间。
她专挑没人走的路前行,走出清风苑,阿观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,不过她并不担心,反正怎么走,她都走不出这座庞大牢笼。
走着走着,走到一处独立院落,院子中间有井,井旁边散落几个盆子,这一处有五间屋子相连接,阿观前进一看,才晓得这里是前头的大厨房。
刚忙完主子的早膳,几个厨娘烧了锅面聚在一起,或坐或站,在厨房各占一块地方吃着。
阿观没同人打招呼,绕到屋后,发现屋后有几堆正在曝晒的柴薪,柴堆与柴堆之间留有缝隙,她想也不想就窝了进去。
这让她想起小时候,妈妈用纸箱为她做的小屋子。
屋子里头放些锅碗瓢盆,让她玩女生最爱的扮家家,可惜,哥哥弟弟不陪她玩,一个人的游戏索然无味,那个纸箱子成了她心情不好时猫进去的地方。
背贴着墙壁,双手环住双腿,她把头埋进膝间,想像那年夏天……
她考上中文系,全家人都很开心,唯有她不高兴,那不是她想要的,可是所有人都觉得能上一流大学,若是再修点教育学分,依她天赋异禀的考试能力一定可以通过教师征选。因为爸妈说:当老师是女孩子最好的职业。
现在,她又不开心了。
人人都觉得当王妃很神气,她没有不战而降的道理,可是就算赢了,就算她成为一流王爷的正妻,又如何?她不开心啊。
就像当老师是女孩子最好的职业又如何,她不想要啊。
为什么大家总是用自己的标准来对她好,为什么总是要在她手上塞进她不要的东西?
不想要……
苦苦一笑,她应该觉得自己很骄傲的,人人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