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观的问题让姜柏谨傻眼,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?!
姜柏谨的反应很大,大到阿观根本不需要另找答案。
“你从哪里听来的?是不是穆韧告诉你的?”大姜反问。
齐穆韧告诉她?换言之,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喽。
她叹气,缓缓点头道:“幸好。”
阿观牛头不对马嘴的回话,让姜柏谨摸不着头绪。
“你发烧了啊,讲话前言不对后语的,什么幸好?”
“我是说,幸好穆韧知道这件事。”
姜柏谨还是没弄懂,手背贴上她的额头,穿越不会降低人类智商吧。
“谁听得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阿观解释,“如果穆韧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却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对自己痛下杀手,成天自怨自艾、自愁自苦,在这种心态下长大……超可怜的,而他清楚前因后果,就不会有太多的怨慰、难过,所以我说幸好他知道。”
大姜终于理解她的意思,原来自己被她套话却还不自知。
罢了,夫妻本该同心协力,阿观知道穆韧的身世并非坏事,也许在紧要关头能帮上一把。
“你先告诉我,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?”
“我穿越后,陆续作过很多梦,那些梦即便醒来仍然印象深刻,在梦里,我是叶茹观,经历着她的经历,所以我知道她的童年生活、知道她的成长背景,也知道她在这里被王爷冷待,她孤立无援时曾到景和居求助曹夫人,却没想到听见她和孙姨娘在对话,她们口口声声说王爷和三爷不是老王爷的儿子,所以……”她耸耸肩,所以她知道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他和阿观不同,对于小乞丐的身世并无半分了解。
“对了,在梦里叶茹观偷听曹夫人和孙姨娘对话时,还有一个女人也在偷听。”
“是谁?”
“我不知道,这段日子我刻意留心了,却始终没见过她。”
“她长得怎样?”
“她有一双很锐利的眸子,散发出冷冽的杀气,瓜子脸、新月眉,唇有点单薄,叶茹观看到她时,吓得起鸡皮疙瘩,她吓坏了。哦,对,我第一次见到夏氏时,也吓一大跳,她们两人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,我有把她画下来,我找找……”阿观起身,到书案边翻了翻,从里面抽出一张图稿。
大姜接过手,细看。
“你见过她吗?”阿观急问。
“没见过,我不常进王府,这画得让穆韧瞧瞧。”说着,他将画纸放回桌上。
“大姜,穆韧的亲生爹爹是不是你离开太医院的原因?”
姜柏谨的手一顿,她居然能够猜到?淡笑,他抬头对上她的眸子,问:“你怎会这么想?”
“太医再怎样也是个不小的官,再加上你能聘得江湖奇人教穆韧他们武艺,也请得动名仕大儒指导他们念书,可见得你在这里混得很好,不只人脉广阔还医术了得。
“别人不懂你,我们的交情又不是混假的,你有多贪财我能不知道,当太医,有名又有利,若非情况特殊,特殊到会要了你的命,你怎舍得罢官、舍得隐姓埋名?”
阿观推论到这里,大姜惊得说不出话,他愣愣看着她,心底那声叹息不知是赞颂还是害怕。
“大姜,我那日进宫见到皇上,皇上的眉目面容与齐穆韧兄弟有八分像。我有一个大胆假设,王爷的亲生父亲是不是……皇帝?”
姜柏谨惊得答不出话来,相同的惊讶也出现在门外偷听的齐穆韧、齐穆笙脸上。
齐穆笙摇头道:“这样都能猜到?”
齐穆韧不只吃惊她猜出自己的身世,更吃惊于她那句——幸好。
短短两个字,满满的心疼怜惜,抚平他多年埋在心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