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题是,欧阳楚瑾就没那么幸运了,不,应该说是,他自作孽。
欧阳楚瑾心想素斋不用钱,不吃白不吃,但凡人吃鬼食,不吃坏肚子才怪!
福雨儿扶着欧阳楚瑾,刘大姊圭在前头领路,三个人慢慢走进了下一个城镇。所幸这个城的首富的婚事是刘大姊作的媒,而且他们身上所剩的钱也不多,为了避免扫把星扫到首富,刘大姊暂时将欧阳楚瑾和福雨儿安排住在旅馆,她一个人去首富家,向他商借银子,医治欧阳楚瑾的痛,日后再遣人来还。一碰到床,欧阳楚瑾火烧般的手便捉住福雨儿的手,不让她离开半步。
“楚瑾,放开我。”福雨儿想拉回手,可是他的力气依然大得吓人。
“我不要,我不准你离开我。”欧阳楚瑾孩子气的吵闹。
“你流好多汗,我去打盆水来帮你擦汗。”福雨儿解释自己要离开的原因。
欧阳楚瑾绝望似的大叫。“你为什么非走不可?你为什么非要从我身边逃开?”
“你乖乖听话,快放开手,我很快就会回来。”福雨儿柔声安抚。
“你骗我,我知道,你有别的男人。”欧阳楚瑾嘶声指控。
福雨儿露出苦笑。“我是你大嫂,若说有男人,那男人也是你大哥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嫁我大哥?你为什么不肯嫁我?”一滴泪从欧阳楚理的眼角滑落。
“婚姻是父母命,媒妁言,我别无选择。”福雨儿忍不住用没被束缚的手,以指尖将泪珠勾去。
突然他放开她的手,两只粗壮的手臂紧紧环在她颈后,将它的脸拉向他,她发出惊讶的喘气声,微启的唇被灼热的舌尖探入……
福雨儿眼睛瞪得大大的,目光探索着欧阳楚瑾脸上的表情,他闭着眼,额头上至是汗水,皮肤又红又烫,她不知道他是否清醒。但她完全知道他陶醉在这个高热的吻中,他吸吭着她的柔唇,仿佛要把她吞进肚里,是那么的强烈、粗暴……
她不怪他,她了解他的心情,打从两人第一次四目相对,他们就被对方吸引,为对方着迷。但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有欢喜的结果,他们只能将深情压抑在心底,只能在梦中回旋对方的身影……
她懂了,高烧使他以为这是梦。
狂热的物渐渐变得温柔,比一片飞絮的雪花还要轻飘亲。她放弃矜持,合上眼,全心全意地投入他的梦境;这也许是她今生唯一真正的吻,她的心抽搐起来,她好高兴,能与她爱的男人有个美丽的吻,不枉此生啊!
欧阳楚瑾疲倦地躺下来,连带将她一起拉到他身上,吃力地拨开她耳边的垂发,以颤抖的声音呢喃。“在我和我大哥之间,你比较爱谁?”
“我根本没见过你大哥。”福雨儿聆听着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。
欧阳楚瑾有气无力地说:“你最好不要见到他,他病得只剩皮包骨。”
“你不是说他只是有头晕的毛病?”福雨儿蛾眉轻蹙。
“我骗你的,我娘要我这么说。”欧阳楚瑾发出干涩的自嘲声。
“我不怪你,我也有……”福雨儿话还没说完,额头突然被偷袭的吻打断。
欧阳楚理小声而甜蜜地问:“跟我私奔好不好?”
“不好,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虽然我爱的人是你……”福雨儿羞怯地将脸埋进他胸膛,却听到均匀的鼾声。
她抬起脸,看到他脸像炉火般红通通,眉鼻皱成一块,显得很痛苦的样子,她赶紧去找伙计要来脸盆,替他擦掉脸上大量的汗水。
看他翻来覆去又不停地呻吟,仿佛身处炼狱里,她为自己不能减轻他的痛苦而感到痛苦;她双手合十,跪在床边,同菩萨祈求,千万则让他死,她愿意减少自己二十年的寿命分给他,让她早死早超生,下辈子运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