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看到那丝不悦,但她选择静观其变,佯装俏皮地吐舌。
“姑娘,这酒不烈,喝点可暖暖身子。”老妇拿起酒杯,想强迫福雨儿喝下。
“我真的不能喝。”福雨儿双手坞着嘴,如惊弓之鸟般从椅子上跳起来。
“老夫人,你别为难我大嫂。”欧阳楚瑾的声音显然有些不胜酒力。
老妇不死心地说:“那我去准备一杯热茶给姑娘喝。”
“老夫人不用麻烦,我可不可以借茅厕方便一下?”福雨儿想藉尿尿,查探究竟。
老妇皱起眉来,心想,欧阳楚瑾已中计,再加上她刚才握住福星的手,探得她并不会武功,眉头一展,又回复了笑容。“当然可以,茅厕在屋外,姑娘请自便,我去热锅子,准备炒菜。”
福雨儿绕到屋后,蹲在窗下,偷听到磨刀霍霍的声音以及老妇和老翁的谈话。
“老头儿,咱们发财的机会来了,那个新娘是福星。”老妇喜孜孜地说。
“你小声点,快把菜刀磨利一点。”老翁警告中带着欢喜。
不好!福雨儿心一惊,急着想要回屋里救欧阳楚瑾,不小心碰到堆在屋后的木柴,发出巨大的响声,老妇和老翁同时面向后窗斥问:“是谁在偷听我们说话?”
“楚瑾!快逃啊!”福雨儿冲回屋里,拚命地摇晃瘫在桌上的欧阳楚瑾的肩膀。
老妇拿着菜刀从而帘里走出来。“你就算喊破喉咙,他也无法救你。”
“你……你在酒里下了药!”福雨儿展开双手,保护着欧阳楚瑾。
“没错,福星就是不一样,聪明,又不会轻易上当。”老妇节节逼近。
福雨儿豁出去地说:“我坦白告诉你,我不是福星,我是扫把星。”
“你让开,不然休怪我无情。”老妇一手捉住福雨儿的肩膀,菜刀作势要砍下去。
“你碰到我,你一定会不得好死。”福雨儿紧紧抱住欧阳楚瑾,不让老妇伤害他。
就在这时候,厨房里突然传出轰然巨响,大量的浓烟从布帘里窜出。
“老太婆!厨房着火了!你快来救我!”一听到老翁呼救,老妇心急地放开福雨儿,转身冲进厨房,随即发出一声被火吞噬的惨叫声,福雨儿趁这机会,赶紧扶起欧阳楚瑾逃出去……
望着熊熊大火,获救的喜悦并没呈现在福雨儿脸上,她反而难过地流下泪。
才不过短短两天,人多的死亡令她悲伤,老妇和老翁固然罪有应得,但轿夫和“银箭”却是无辜的。过去因为有晴儿的帮忙,被她碰到的人都侥幸活下来,可是现在晴儿已不能再帮他善后,她担忧欧阳楚瑾命在旦夕。老天啊!她该怎么办?
火光映在沉睡的脸庞上,她的视线根本无法移开,她从没想到如生龙活虎的欧阳楚瑾,熟睡时竟然像个婴儿。他的头枕在她腿上,睡相是那么安稳,看了真教人心动。
如果他没有明天,她何不趁着四下无人,神不知鬼不觉的时机,泄漏她对他的爱意!?
轻轻地俯低头,她的唇温柔地印在他的唇上,她的身体随之产生火烫似的感觉,但她很快地抬起脸,将脸别开,双手在眼睛下方抹拭;她不应该这么做,虽然她是个冒牌新娘,可是他叫她大嫂,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举动!
她真虚伪,在他面前装出守礼教的好形象,私底下她却是如此不洁。寂静的夜色中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,福雨儿赶紧起身,拔出欧阳楚瑾的佩剑,紧张得连拿剑的手都会发抖。
这时纵树林里钻出一道身影,因为火光熊熊,她一眼就辨识出来人是刘大姊,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,全身气力用尽般颓坐在地上。
在林里走了一天,因为怕遇到那帮土匪,刘大姊冒着雨拚命地赶路,方才看到这儿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