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绝对会为他的魄力所折服吧?
孟煜城低笑,抬起她的下巴,“这句话你在别的时间也可以多说几次。”沈雅馨不解地看着他,猛然醒悟他的暗示,气得她丢给他一个白眼转身就走,她已经渐渐意识到,她那点力道对他构不成一丝伤害,既然明白这一点,她还是省着点力气好。
四处走着看着,她的注意力被周围的物品吸引,墙角下搭着竹棚,许多花花绿绿的染缸一字排开,这只缸上写着紫色紫草,旁边那只写着红色茜草,还有更多别的颜色的缸连成一片,十分奇妙。
她本以为这种地方会充斥着刺鼻的气味,实际上比起染坊,这里的气味更像中药铺,一口大大的锅子在院子一角,锅里翻滚着紫色的汁液,院子中间的竹架上晾晒着各色染好的布料,有些花样复杂得让她难以相信这是用手工的方式染出来的。
“这些布该怎么染?丢进缸里吗?”
突来的电话让盂煜城暂时无法帮她,他指指手机,走到院外去接听,沈雅馨只好自己想办法,可是摆弄了半天素色的布料,她也没明白该怎么操作。
一个活泼的女孩子路过,沈雅馨看到她胸口的卡片上写着栀子,便向她求助,“栀子小姐,能不能教教我?”
“叫我栀子就好。”栀子笑着说:“你是第一次来吗?那先从最简单的染色开始吧。”等盂煜城回来时,沈雅馨正举着一块染成淡紫色的丝,困难地想晾在竹架上。
“我来。”孟煜城接过丝,一举手就挂得平平整整。
“个子高真好。”沈雅馨羡慕地说,然后眉飞色舞地开始讲方才染色的经过,“没想到染色还满复杂的,我做的这个步骤只是其中的一步,要把布料浸到染缸里二十分钟左右,再拿出来冲水。
那个叫栀子的女孩子说,这些染料和布都是提前处理好的,所以可以直接使用,若是从制染料开始的话,要花上不少的时间呢。”孟煜城点点头,替她抹去额头的汗水,看来她玩得很开心,“你染了几块布?”
“三块,还有一块黄色和红色的,需要浸泡的时间更长一些。”
“嗯,不过我们要先走了,法国设计师比预计的时间早来,明天就到,我要回公司安排一下。”
“不会吧,那我的布怎么办?”沈雅馨为难地看着缸里的布料,她还没有弄完呢。
“我会让老板帮你弄好,然后替你寄到公司。”
“喔,好吧。”公事要紧,她也只能如此了,不过她总觉得奇怪,为什么他会突然带她到这个地方玩草木染?
回公司的路上,盂煜城终于开口。
“那是白氏印染的发源地,当年因为文泉的水很特别,白氏印染的祖先才选择在这里建立第一个染坊。”没想到那个不起眼的宅院就是根源之地,更没想到他会主动带自己接近那些过去,沈雅馨小心注意着不要太过兴奋,她好喜欢他对她毫不掩饰,像是两个人合为一体,彼此没有秘密,“这样啊,怪不得你说老板姓白。”
“文烨然已经告诉你白氏印染的衰败了?”
“嗯。”
“我再告诉你白氏衰败的原因。”孟煜城微微叹口气,“白氏的祖先坚持植物印染,所以后来的工业化印染对他们冲击极大,以植物为染料,很难控制住成品的颜色和明暗,往往每批布料的都有很大的色差,也极不利于大规模生产。”
“喔……”沈雅馨听得一知半解,迷迷糊糊地点点头,大概意思应该是,传统手工业被规模化的工业所打败吧?
“当时嘉韵及时转型躲过一劫,白氏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弃自己的坚持,自然被市场所淘汰,所以从根本上来说,从我母亲那一代开始就奠定了白氏死亡的基础,之后的几十年都只不过是苟延残喘。”
“那为什么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