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处境,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元靖自顾自地分派每个人任务,对她不理不睬,真是气死她了!
分派完任务后,元靖对着负责做饭的珠儿和香儿说:“你们两个,最好别偷偷藏粮。”
“珠儿、香儿不敢。”
亏她平日待她们不薄,现在她们两个却对他唯唯诺诺?!
元靖转向那名叫德哥的农夫命令。“把轿子当柴给劈了。”
“是。”只见德哥手拿着利斧,眼看就要劈下去。
“斧下留轿!”她急声阻止。
“给我劈了!”元靖再次命令。
名唤德哥的农夫左右为难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?
麻子公主挡在轿前。“山里到处是树,为何非要劈轿为柴?”
“斧头给我。”只见元靖一手夺下利斧,一手毫不客气地推开她。
这一推,把麻子公主推倒在地。“轿子是我的,你没资格处理它。”
“夫妻一体,你的就是我的。”元靖不理会她的抗议,三两下就把轿子大卸八块。
谁跟他一体过?!他们始终只有夫妻之名,根本没有夫妻之实!拜完堂之后,她就被送入洞房,但感觉却像被送入冷宫,枯坐一夜,蹉跎良宵。
想到自己不只一次期盼的婚姻生活,能像嫁出去的皇姊们,每次回宫都是一脸甜笑,满嘴都是驸马待她们有多温柔,令她好生羡慕!抬头再看看自己的驸马,所有的幻想在一瞬间化为乌有,教人不胜唏嘘。
再加上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把她推倒在地,那么柔嫩的屁股,怎堪这么一摔?
如果她现在把裙子掀开,裤子脱掉,肯定会看到柔臀青一块紫一块!偏偏没人敢过来扶她一把,还得靠她自己爬起来,真是没天理啊!
明明又气又恨,但她的表情却是可怜兮兮。“没轿子,难不成你要我用走的?”
“我们有二十个人,只有五匹马,大家轮流骑马,以示公平。”
“我好歹也是个公主,你不可以虐待我。”
“嫁给农夫,你就该有吃苦耐劳的心理准备。”
“你何不说娶了公主,你就该有让公主幸福的心理准备?”
“在我眼中,你是农夫妻,不是公主。”
他居然说出这种没人性的话?!
怎么说都说不赢他,麻子公主气得快吐出血来,但她不打算认输。目光一移,看到牛车上一箱箱用红布覆盖的贺礼,她灵机一动。“父皇赏赐给你那么多黄金,你打算怎么用?”
“回乡之后,平分给村民,买牛买驴。”
“先买不足的十五匹马,一人骑一匹,不好吗?”
“不好,妻以夫为天,我说的话,不容你多嘴置喙。”
她退而求其次地说:“那用我的嫁妆去买马,这样总行了吧?!”
“我说过,你的全归我所有。”他总能把黑的说成白的。
“你比土匪还不讲道理!”她气呼呼地大叫。
“我就是这么霸道,你能奈我何?”元靖反唇相稽。
麻子公主心想,沦落到平阳被犬欺的老虎,处境恐怕都没她这么悲惨!
俗话说的好,君子报仇,三年不晚!但她是小人,她发誓,三个月之内一定要让他知道,母老虎并非浪得虚名!
现在她唯有逆来顺受,让他以为她是病猫,松懈戒心,然后再狠狠地咬下他身上一大块肉。
这时,珠儿怯怯懦懦地走了过来,从喉咙里发出蚊声。“驸马,饭煮好了。”
“叫我元大哥就行。”元靖显现出亲和的一面。
“元大哥,公主她……”
“她是我老婆,以后改口叫她元大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