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想养面首的南怀齐哪还有一丝怒气,语气宠溺得化为绕指柔。
“是,皇上,臣妾遵命,谨遵圣意。”于芊芊卖俏的一嗲音,装做凡事顺从的温顺样,娇媚眼波轻轻一抛。
“你呀你,装模做样的小狐狸一只。”他轻笑,深深地吻上她芳馥朱唇,一股浓情在心底漾开。
“臣等叩见皇上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……皇……皇上……你在干什么?不成体统,不成体统呀!”文武百官脸上发青,瞠目结舌的望向九龙宝座。
“什么不成体统,你们才是不成体统,万岁万万岁的岁还没喊完,重来,不算,再一次……”皇上……缩小版的,过大的龙冠摇摇晃晃,一身金线耀目的五爪金龙皇袍,红艳的小口发出童稚声音。
“皇上,不可儿戏呀!朝政大事岂可拿来胡闹,请皇上勿要妄为,毁我朝百年基业。”这根本是羞煞天下,羞煞天下呀!让四夷诸国笑话为君不尊,行事无道。
“谁说是胡闹来着,少看不起人,有本就奏,无事退朝,不要耽误我玩蛐蛐儿。”小皇帝打着哈欠,一手扶着要掉不掉的帝冠,非常不耐烦的摇着悬空小脚。
“皇上……”有臣子开始哀嚎了。
“皇上说的话没听懂吗?有什么重大的事就赶快上奏,没事就滚出去,皇上还有十篇大字没写完,别误了他写功课。”这个不许、那个不允,让你们看看不许不允的后果。
小皇帝所坐的龙椅后多了一道轻透的垂帘,帘子后头摆着一张罗汉榻,一名身子微斜,半靠榻背,半以手肘托腮的男子一脚踩在榻上,一脚懒懒地平放。
神色慵懒的他一点也不觉得对不起黎民苍生,还十分惬意的手搂美人,怡然自得地勾起嘴角。
他不是别人,正是退位未久的太上皇南怀齐,而他怀里宠爱有加的女子是他打算立为皇后,又被朝臣指称他国女子不足为后,当另选南国贵族之女为后的于芊芊。
至于小一号的皇帝则是南方瑾,由太子之位到皇上只三日,是南朝开国以来前所未闻的特例。
“太上皇,皇上年幼不足以担任重负,请太上皇不要戏弄臣等,凡事要以国事为重。”
“哪个说是戏弄?站出来,我让皇上为他讲解君臣之道。”哼!以为法不责众,拿道理来压他,他倒要看看这些说得冠冕堂皇的上百张嘴巴还能说出个子丑寅卯。
没人敢往前一站,个个面面相觑,君是天子,金龙真身,一句“君臣有别”就把人打趴了。
“不是很能说吗?把祖宗典法都搬出来,堵得我无话可说,这会儿让你们说又不说,是存心拿着朝廷俸禄却白吃米饭的米虫不成?除了一张嘴巴说废话,还对朝廷有何贡献?”疏渠分田,农耕桑织一律不理,只盯着立后一事大做文章,此等朝中官员要来何用?
“皇上,臣等……”有话要说。
不让众臣开口的南怀齐重重一哼,修长食指指向龙椅上的人儿。“他才是皇上,我不是。”
“皇上,你……”皇上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做的吗?皇上怎么可以拿皇位来开玩笑,简直是荒唐。
“你又忘了,李相爷,我是太上皇,我已经让位给我的儿子,从今天起他就是皇上,你们要奉他为君上,辅佐他匡正千秋大业。”来呀!再用礼法说他不符体制,纳婢为后。
他不是先帝,把心爱的女人逼死在皇宫却无法为她讨回公道,皇后之所以有恃无恐的害死兰妃,所依恃的不过是先帝的无能和懦弱,先帝护不住自己的人,可他绝不会。
朝臣们倚仗的又是什么呢?
不就是人多势众,而皇上只有一人,他们群体联合想借着立后一事掌控他,趁着新帝羽翼未丰前占得先机,利用让女儿为妃为嫔来得势,打算扶起另一个势力雄厚的皇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