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开的石壁后头是一条能容两人通行的秘道,面色微白的九五之尊在南怀齐的搀扶下蹒跚地走出。
皇后和南怀秦惊恐不已。
“你……你们对得起朕吗?这些年来朕对你们不薄,即使明知一个、两个都不安分,残害朕的妃子和子嗣,朕还睁一眼、闭一眼的由着你们胡作非为,谁知你们要的是朕的命……”皇帝说得喘个不停,心寒大过于愤怒,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皇后、他的皇儿处心积虑地谋夺他的江山。
“父皇,你老了,早早禅让安享天年,儿臣不会亏待你,会奉你为太上皇,每年进献上百貌美幼女供你狎玩,你下诏让儿臣即位吧!”手握兵符,南怀秦他有恃无恐。
“不孝子,你敢逼君退位?”气急攻心,皇上重重一咳。
南怀秦冷笑,心中早无父子情,“不逼你退,难道要我等着你以通敌罪名将我打入大牢?我也要自保呀!父皇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皇上气得说不出话来,满脸涨红。
“皇上,气数尽了就要认了,反正也是秦儿继任为帝,你是个没本事的人,倒不如让出皇位来过几年逍遥日子,不用再在一堆处理不了的国事中焦头烂额。”撒开手了还能多活些时日。
“皇后你……你也反了……”子恶妻不贤。
看着皇后得意的神情,皇帝一口痰梗在喉间,气差点上不来,他咳了又咳,南怀齐拍了拍他的背为他顺气。
此时,于芊芊蝶般的身影一闪,素腕迅速探向紫檀边嵌象牙五百罗汉插屏,喀噔一声,明净黄澄的四方印玺落入白玉掌心,以及一封盖上大印的诏书。
皇帝见状脸色大变,“啊!朕的玉玺……你居然偷了国印……”以及私立传位诏书,他的皇后竟然如此胆大包天。
一连串的打击让本已染病的皇帝再也撑不住,一口鲜血由口中喷出。
“父皇——”南怀齐双臂一伸,接住气极晕厥的皇帝。
想趁乱逃脱的哈扎当然是逃不了,他一逃到凤藻宫的宫门口就被守株待兔的风吹柳逮个正着,五花大绑的像一头准备上烤架的猪,被绑挂在一根粗实的木棍上,由两名御林军前后扛着巡城绕街,边敲锣边喊着:“猪猡来了。”经此丢人的事后,他也没脸见人了,灰溜溜地溜回北国。
毕竟哈扎在名义上是北国送嫁的使者,两国并未正式撕破脸,而且还有南怀齐和阿兰公主的婚约在,何况两国交战不斩来使,为了避免马上交战,也只有放他自行离去了。
至于南怀秦的谋反证据得来全不费功夫,任何可以开的锁和机关对于芊芊而言都不是难事,她在南怀齐的掩护下趁夜潜入秦王府,南怀齐负责把风,解决巡逻的侍卫,她则下手偷。
深夜行贼事,这也是妇唱夫随吧!
皇后、皇子与北国串联叛国,皇后还心机深沉的窃取玉玺,假造诏书,两人恶行重大罪不可恕,当下收押大牢,皇后母族及秦王府上下一干逆反亦一并入罪,等候秋后处决或流放。
原本皇帝要下令午门斩首、处死眨为庶民的皇后和秦王,但是南怀齐出言阻止了,他认为让他们活着受罪才是真正的惩罚,一了百了的死了太便宜他们,将他们终身圈禁,不再享皇家厚禄,母妃当年被害之仇也得报了。
只是这一番动荡后,本就身子有恙的皇帝病得更重了,血一吐变得虚弱不堪,一整日中昏睡的时辰长,清醒时反而不多,整个人迅速地消瘦,面色泛黄黯沈。
“父皇,你不要急着说话,慢慢来,先把药喝了。”榻前尽孝的南怀齐扶起全身无力的皇帝,服侍汤药。
“……慢……慢不来了,朕自知……时日无多了……朕这一生最……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母……母妃……朕允诺要爱……爱她、宠她一辈子,可朕没……没做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