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要。”她很直率地拒绝。
“为什么?!”他神色一沉。
不为什么,因为不想生,言不正、名不顺,她生什么生,生下来的孩子非嫡为庶,日后拿什么跟人拚搏?
何况她这具身子才十六岁多一些,不足十七,以这儿落后的医学,生孩子是生死人关,太早有孕对母体不利,生下的孩子也会先天体弱,不好照顾又容易夭折,伤母损子。
但是这些话她能跟他说吗?这年代的女人都是这样,为什么她就不行?养儿育女是身为女子的天职,没人会因生产不易而不生。
这是大多数男人的想法,他们只想到生和养,却没想过从生到养要经历多少挫折危险。
于芊芊不想为了这件事和南怀齐闹翻,她装傻地将头埋在他怀里,一言不语的淡定,再淡定。
倒是没能成功拉下于芊芊的锦心从难以置信的惊骇回过神来,她终于害怕了,她想害的人不在屋里面,那么屋内的女人又是谁?她的“亲眼所见”反成了铁证如山的诬蔑。
镇定,镇定,一定要镇定,要沉着应对。
这么多年她为王爷打理内院诸事,没功劳也有苦劳,何况她也算府里的老人了,王爷就算要罚也不会罚得太重,不看僧面看佛面,她好歹是王妃生前最得力的一等丫鬟。
锦心脑子里想的不是如何脱罪,而是在这次“小惩”过后,她又该用什么办法对付逃过一劫的于芊芊,将她所受的苦头一并讨回来。
殊不知再也没有以后了,她的所有阴谋盘算到此为止。
“你想去哪里?”一身红衣的绯衣挡住欲借机溜走的锦心,扬高的声量又亮又响。
“我……你滚开!不要挡路。”在她眼中,绯衣是身分低贱的奴婢,她自视高人一等,瞧不起人。
“你用什么语气叫她滚,你方才不是振振有词地说绝无虚言,句句属实,那么本王问你,你用哪只眼亲眼所见?”芊芊人就在她面前,看她还能不能口出荒唐言,将人诋毁得一无是处。
“这……奴婢心一慌……看……看错了……”她不能再踏错一步,一定要先认错,把话圆回来。
可惜她要力挽狂澜,别人不见得肯给她机会,打蛇不死后患无穷,于芊芊定会一脚将她踩下去。
“什么看错了?锦心办事一向很利落……咦!王爷,我屋子里怎么传来嗯嗯啊啊的怪声,有人在我屋里?”嗯!很卖力,不枉她用了加倍的迷情散,效果不凡,立即见效。
“别进去……”南怀齐伸手欲拦,但怀中的小狐狸已溜出他的怀抱,上前推开半掩门扉。
不知该不该说她拿捏得刚刚好,她刚一进屋,寝房的方向便响起一声男子的粗吼,随即是呯的一声,完事后的大老爷爽快地往床上一趴,重量不轻。
浓而腥膻的气味弥漫一室,不是很好闻,叫人想反胃,不动声色的绯衣悄然开窗,风一吹,浓稠的味道散了不少,也不那么使人作呕,稍微可以忍受。
“啊!你们是谁,为什么在我床榻上?羞死人了,太败德了,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行苟且之事,你们……唉!伤风败俗、伤风败俗……”咦!怎么一下子天就黑了。
明媚水眸上多出一只遮目的大掌,南怀齐脸色冷沉地将还在叫嚷的于芊芊带开,隔着一座美人扑蝶屏风,不让胆大妄为的她看其他男人的luo露身躯,他还没那般大度。
“你……你们怎么可以擅自闯入小生与卿卿的爱巢,有失体统,不知礼数……啊!我流血了,快找大夫,我要死了……”自称小生的男子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,哭得像杀猪一般。
南怀齐手中捏着两粒取自福寿贺喜玉石盆景里的紫玉圆果,又往他额头一弹。
“想死?不难,在本王府邸筑起爱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