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太过分了,居然敲他脑袋瓜子,他会长不高啦!小小的南方瑾噘着嘴,很不高兴地瞪着亲爹。
“谁说我以后会有一堆女人?小小年纪不学好,把学过的课业抄上一百遍,写完之后放在我书桌上,我会一一查看有无疏懒怠惰。”不拘得紧一点,日后必定是个惹祸精。
“一回府就罚人,实在不是亲爹,太坏了……”南方瑾小声咕哝,亮晶晶的双眼看向他的救星。
“芊芊姐姐,我手痛,没人在大过年还罚人抄书的,这是虐童。”
“虐童?”南怀齐眉头一挑。
他还真想一虐,把这根处处与他作对的小豆苗给搓直了。
“是呀!抄书真的很痛苦,芊芊姐姐也被罚过,个中辛酸我有切身之痛,不过……”于芊芊开口了。
面露欣喜的南方瑾听得快乐无比,有同党的感觉真好,一起受罚的交情是情比金坚,可是那个“不过”,扬起来,他的小心也跟着往上,提。
“你也知道小树苗长歪了是歪脖子树,人见人嫌,没人想多看它一眼,要趁长势还没歪之前给扳直了,不然就成不了一棵好树。”抄书对小孩子好,边练字边识字,一举两得。
“芊芊姐姐……”
嗯……他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,树长得直不直和他有什么关系?他到底要不要被罚呀!
一遇到歪理,堆的于芊芊,他的聪明脑袋也被搞晕了,一直想着歪脖子树,歪脖子树不是树吗?树有直的和歪的之分,那扳正的树要做什么,还不是一棵树,只是不歪。
“好,你乖,读书去,你爹受伤了,很重的伤,不能久站,芊芊姐姐扶他回屋里,你不可以闹你爹,他的伤口还没好全呢。”她看了一眼含笑而望的男人,粉颊一下子就红了,有些羞意。
一百人对上一万,按照她十分阴损的攻城法,果然在三日内拿下敌人一座城池,她希望能少死些人,所以自制狼牙棒代替刀剑,把人打晕了捆成粽子,要敌方花钱来赎。
这也算是功德一件吧!减少伤亡。
可是她把狼牙棒的钉子改成削尖的木钉,虽然打不死也痛得哭爹喊娘,人是没死没错,身上却多了数不清的血洞,要死不活地被五花大绑,还叫对方的君主抬银子来买回人质。
而且她的游击战也奏效,几个边陲小柄闹得不可开交,你指责我,我啐你两口痰地互相怪罪对方越界,你抢我的牛羊,我就偷你大米,要打要杀人多得是,放马过来。
当壁上观的南国大军轻松多了,啃着烤羊腿,喝着马奶酒,披着羔皮衫,拿着“收来的”战利品大享年节。
抢嘛!不就跟你们学的,就准你们饿狼扑羊的劫掠南人财物,我们不能把“自己的”的东西拿回来吗?
这叫有样学样,当兵的多少有些匪气,偶尔兼差当个土匪过过痛,你们眼红个什么劲,有本事再来抢呀!
于芊芊就是这么对面上一讪的兵士喊话,一次两次的洗脑,用百辩不失一语的巧舌让他们相信这样做是对的,人家都挖到老家的祖坟了,还不狠狠反击回去,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怎行?
于是战事很顺利地平复了,有温半城、风吹柳等人坐镇,受了重伤的南怀齐当然要回京城养伤,顺便向皇上复命,他幸不辱命,打得敌军退兵百里外,暂无贼子犯境,君上可安枕。
“什么,爹伤着了?!”南方瑾惊慌地睁大眼,圆亮的眼倏地一红,好不慌张地东看西瞧,看爹爹伤在哪儿。
“是呀,很严重,你看他都瘦了一大圈,脸颊也凹下去了,训示你的嗓门多无力呀!他这会儿是勉强的站着,说不定多说两句话就倒下了。”于芊芊装出一副愁苦的模样,好似南怀齐已伤得奄奄一息,不久人世了,实则心里笑开了花,直道小孩子再精明也是小表一枚,太好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