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老秦,哪是老大夫的功劳,王爷能从鬼门关前脱险归来,有赖心如皎洁明月的美人大夫,人家可是一口一口地哺药,老大夫他敢吗?”南怀齐的伤势稳定了,伤口也慢慢愈合,看他气色不若之前苍白,安下心的风吹柳也有心思打趣人了。
一口一口……
“你是说她以口喂药?”
“是啊,咱们这位能人所不能者的芊芊姑娘没向王爷邀功?一看王爷你入气少,出气多,她那脸色难看得好像中箭的人是她,直到你把药吞下了,她才无声地泪流满面。”那时他看了心多酸呀!真想把心肝肺都掏给她,叫她别哭了。
不是惊天动地的嚎啕大哭、奔丧似的哭得捶心摧肝,而是默默地、强忍着伤痛落泪,她的眼泪是因为心爱的男人伤重而流下,并非受伤的人是王爷,那是真情真意。
她是能让他佩服的人,这位意志坚定的芊芊姑娘他记下了。
“她什么也没说,一开口就骂我浪得虚名,她说我这杀神名不副实,连只鬼也杀不死。”南怀齐说起心中那人儿,神情是令人惊吓的柔和,隐隐还带着宠溺的笑意。
“修罗战鬼”会笑?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,石头开花了都不见得能让王爷化冰为水。
但是事实上从他重伤醒来后,这种诡异的笑容不时得见,虽然很淡、很轻,见过的人都不会怀疑那不是笑。
尤其当他身边伴着一位娇柔可爱的美丽女子时,那抹上扬的笑简直是春暖破冰,耀眼地恍若百花盛开,让人不由得眯眸,不敢直视,以为是山魅、夜魈幻化的精魄。
“咳!她骂王爷?真是太不知分寸了,稍给她一点好脸色就得意了,就算她一整夜没睡用烈酒为王爷擦身,一手包办对王爷的照料,不眠不休的守在王爷身侧寸步不离,王爷,该罚的还是要罚,不能让她仗着对王爷有功而尊卑不分。”你这条命是人家护下的,你好意思无功还惩?
风吹柳说了一堆反话,无疑是替于芊芊脱罪,王爷的身分是何等尊贵,岂容无品阶的女子羞辱,她的一时失言也是关心则乱,有功当赏,有过就算了,功大于过嘛,扯平就是。
“得了,还用得着你说嘴,你是添乱来着,王爷心中自有定夺。”他说得哪门子情呀!王爷真要觉得不妥,两人这样同进同出、睡同一张床,同寝同食算哪回事?
温半城头一回发现他这位好兄弟肯定被门夹过脑袋,昏昧胡涂,智力退后了十年。
经他一点拨,风吹柳茅塞顿开的咧嘴一笑,朝南怀齐挤眉弄眼。
“美人温枕呀!王爷,滋味如何?”
他满脑子的香艳绮丽,浑然忘了他家王爷是重症伤员,碗大的伤口还上着药,真想干点什么也力不从心,起码得休养十天半个月才能提枪上阵、横扫千军,如今是将军无粮持长枪,枪硬,人软(饿的)。
“给世子爷百名骑兵,攻下萨克尔,三日内。”南怀齐面冷声寒,目光灼热地看向多话的男人。
有人跳脚了,气急败坏的大叫。
“萨克尔是科尔沁大城,驻兵上万,你让我用百名骑兵去攻城,你想让我早日壮烈殉国不成?这心呀!又黑又狠,跟白眼狼有得比。”
“你不是想知道是什么感受,本王好意让你体会。”体恤下士,解惑除疑不好吗?那可是他才有的福气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恶毒,我要抗命,不可能办到的事你居然要我去送死,还是不是兄弟呀!”他明白是什么感觉了,生不如死呀!一块明摆着的肥肉却吃不着,多虐心。
一万对一百,那不只是以卵击石,而是螳臂当车,人家直接就把他们的人给辗过去了,连尸体都找不到。
“那可不一定,只要用对了方法,一百人足矣!战场上讲究的是战术,而不是人数,以寡敌众并不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