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课长的眼睛忽然眯成一条线。“你的裙子怎么了?”
“什么怎么了?”明莉心虚地低着头,她故意把裙子改短。
张课长捉到狐狸尾巴似地说:“我记得这条裙子不应该这么短。”
“大概是布料不好,洗了几次就缩水。”明莉一脸天真地说,她就是喜欢穿迷你裙。
“泛亚从来不用便宜布做制服。”张课长才不会被她装可爱的脸所骗。
这个张课长实在很罗嗦,硬要拆穿她的谎言,一点怜香惜玉的精神也没有,难怪头都秃了还娶不到老婆。
不过要她承认是她把裙子改短,比登天还难;明莉想了一下,决定找替死鬼,替她背黑锅。“我想,公司可能出了内贼,跟做制服的工厂串通,偷工减料,想从中捞点油水。”
张课长脸色大变。“每位员工的制服,都是我负责叫工厂订做的。”
踢到铁板的明莉立刻以抱歉的语气,温柔的声音,甜美的笑容,和一大串令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赞美,自圆其说。“误会一场,张课长为人正直,光明磊落,行侠仗义,是泛亚的栋梁,国家的未来主人翁,绝不可能是内贼。”
“看看你的裙子……”张课长正想骂她是招蜂引蝶的狐狸精,却突然住口。
“明莉,麻烦你把这份资料各影印六份。”何致远故意走来帮明莉解危。
明莉躲过一劫似的,对何致远露出感激的甜笑。“没问题。”
“张课长,你今晚有没有空?”何致远望着明莉的表情有些陶醉。
“有什么事吗?”张课长眉头皱起来,鸡婆地替宋冠鸿瞪了情敌一眼。
“广告部今晚要替明莉办欢迎会,欢迎张课长参加。”何致远对张课长不善的语气感到纳闷。
难不成张课长也喜欢明莉?不过何致远一点也不担心,光凭头发,他就赢定了。但人家说眼睛小的人,多半心眼也小;张课长的眼睛比绿豆大不了多少,有可能会利用课长的职位之便找他的麻烦,他还是小心点好……
“我晚上有约会。”张课长一口回绝,今晚是他人生的重要转捩点。
“我去忙了。”何致远摸摸鼻子,自讨没趣地滚回广告部。
明莉好奇地问:“你是不是要去相亲?”
“少胡说八道。”张课长一副被说中心事般脸红。
“张课长,你该不会穿这身绉得跟梅干菜似的西装去吧?!”
“你有完没完?我的私事不关你的事。”张课长气得头冒青烟。
“大家都是好同事,同事之间互相关心是应该的。”明莉自作多情。
张课长压着声低吼。“我跟你一点也不好,你少跟我攀关系,我不吃这套。”
“相亲最重要的是第一眼的印象,这件西装会害你马上三振出局。”
“我的终身大事用不着你瞎操心,你管好自己就行了。”
“把西装给我。”明莉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西装袖子。
“你干什么扒我的衣服?”张课长死命地不肯就范。
拉拉扯扯之间,一声撕裂声从袖子和衣身的接合处发出来……
明莉赶紧松开手,看着张课长仿佛要杀人的目光,她困难地吞咽一口口水。怎么办?她必须在发生命案以前,想办法浇熄张课长的怒气:有了,就用眼泪!老妈教过她,男人发火时,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灭火器。“人家只是想替你烫西装。”
看她拼命地挤眼睛,却什么也没挤出来,张课长知道她的意图,他叹了一口气,看在她心存善念的分上,问她:“你干么对我这么好?”
明莉真诚地说:“人家希望你能早日讨到老婆。”
“算我错怪你了。”张课长正想网开一面,明莉却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