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答应去茶园。”她耐心的说。
窗外窃听组的其中一人,听着骂声连连,终于也忍不住,为依依说了句公道话。
“对啊,她没答应去茶园。”更重要的是,他可以对天发誓,才没有“常用”这招拐女人上山。“我只用过两次,成功率才一半而已。”这是毁谤嘛!
不合群的举止,严重影响众人权益,得到的是众人一模一样的姿势,用食指猛点嘴唇,还有又重又大声的一声:“嘘!”
这下子,厨房里盛怒的杨爱国,也听见动静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哗啦一声把窗户推开,用力之大险些把窗户拆了,毛玻璃裂痕处处,其中一小块还崩落下来,滚落到草地上。
既然敢偷听,当然要有本事。
窗户虽然开得快,但杨家兄妹的动作更快,从小在道场练出的身手,就连出国比赛也能光荣得奖、载誉归国,偌大的庭院对他们来说,根本就是小意思,没有半点障碍。
当窗户被打开,凌厉的黑眸瞪向户外时,兄妹们早已散去,闪电般回到各自该在的位置。
忠国站在烤肉架前,低头端详烤焦的食物,啧啧有声的直说浪费;孝国拿着抹布在擦吉普车的挡风玻璃,挑剔得不放过半点灰尘;仁国坐在离窗户最远的地方,怡然自得的啜饮好茶,妹妹则是拿着手机站在一旁,问丈夫什么时候要过来吃烤肉。
窗户外头只剩下两个人。
一个是他严肃寡言的爸,一个是他温柔的继母。
宋如意蹲在地上,用惊喜的语气说道:“唉啊,这朵花好漂亮!”她的四周都是草,别说是鲜花,就连棉花也没有。
“亲爱的,你说对不对?”她深情的看向丈夫,寻求支持。
刚毅木讷、一诺千金,这辈子没说过谎的杨奕,僵硬了几秒钟,不敌爱妻的柔声询问,狠心打破铁则,做下最艰难的决定,僵硬的点了点头。
身为被窃听的受害人,对哥哥们与妹妹发火,杨爱国绝对不会嘴软,但是眼前没有逃走的人,就剩下爸妈,还费心睁眼说瞎话,说了这么明显的谎话掩饰,百善孝为先,他就算再生气,也不可能对爸妈怒骂,只能硬生生吞下咆哮。
为了确保隐私,不再让兄妹有机会偷听,他再度握起依依的手,大步离开厨房,往屋里深处走去,上了楼梯到二楼,走进一个房间,再把房门锁上。
他们终于能独处了。
白天房里没开灯,窗户是开着的,方便空气流通,也能自然采光。
按照她勤于观察的天性,还有职业需求,到每个地方都先留意四周,是她这些年来下意识的老习惯,只在她近期为情所伤,才变得迟钝。
伤心,是为了他。
专心,也是为了他。
房内一切她看都不看,双眸全心全意,只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妒火烧得他黑眸灼亮,俊脸上怒意未消,进门就转身,高大的身躯把她困在门边。这儿没有闲杂人等窃听,但是她被其他男人包围的画面,始终萦绕不去,惹得他薄唇半开,又要细说从头,好好数落她一顿。
“你怎么会这么蠢?你妈没教你,不可以随便喝陌生人递来的饮料吗?要是饮料被下药——”
依依仰望着眼前那气得火冒三丈、破口大骂的男人,不知哪来的一股冲动,突然踮起脚尖,捧住那张俊容,在薄唇上印吻甜嫩的柔软红唇。
这大胆的行为,彻彻底底消弭指责,高大的身躯瞬间化为石像,也像石像般完全安静下来。
她感觉得到,他的僵硬、他的错愕。
第一次主动,这个吻很笨拙,但是无比认真。她有些羞怯,起初是用回忆中,他教导的方式,小心翼翼的亲吻,不过亲着亲着,腻甜的情意上涌,陶醉得无法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