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一问便知。”
卢氏怔了怔,又笑,“好,让初晓过来。”
不一会,初晓也来了,显然是状况外,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惜玉抢在一切之前开口,“初晓,我托你买过东西,请你告知夫人我托的事物为何,无须隐瞒,直言便是。”
初晓有点为难。
卢氏道,“说吧,不责罚于你。”
“是,谢夫人,温惜玉托初晓的事物是……是孤老茶……”
此话一出,果然人人惊讶,就连八风吹不动的卢氏也惊讶了,“说清楚。”
“进少爷房后过几天她便来找奴婢,说自己初来乍到,不知府中谁可信,请奴婢找人买孤老茶,说怕、怕怀上孩子,奴婢以为她脑袋坏了没理她,可她隔两日又来求,说到将来是想回温家的,若是有子恐怕一辈子会纠缠不清……奴、奴婢喜欢少爷,自是不愿其他女子为他传宗接代,她自愿喝孤老茶正合初晓心意,初晓就替她找了路子。”
孤老茶就是这时代的事后避孕药,大宅主母人手一包,安宅必备,若是不愿让通房有孕或者觉得侍妾太娇,侍奉过后就是一茶盏,自可安心无虞。
惜玉知道这关应该可过,说话也流畅了些,“那茶我房中尚有,昨日冲的茶渣都还在壶里,夫人若不信,派人端过来便知。”
卢氏当下便派了嬷嬷去拿。
嬷嬷连拖盘都拿来,卢氏掀开白玉瓷壶盖一看,接着一闻,立刻知道的的确确是孤老茶。
惜玉看着脸色惨白的晚晴,“夫人,这世上可没人一边喝孤老茶,一边却还点求子媚药,药粉谁放的没人看见,但茶在我房中却是千真万确,夫人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,想必也是知道初晓姑娘因为喜爱少爷之故,一向不待见我,绝不可能为我说谎,甚至是袒护我。”
卢氏挥挥手,“都下去,秀英,梅儿,昙儿,你们都下去。”
真是熟悉的朱家式挥手,所有的人在十秒内退得干干净净。
“起来说话。”
“是。”泥玛的膝盖痛死了,朱行云你是去到哪里,怎么还不来?还有死晚晴,等我出去有你好看。
要是她迟钝一点,不懂得给自己留路,东瑞国对使用媚药之罪罚得极重,要是罪证确凿,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“行云二十有一却膝下犹虚,你若有孕便是长子,何以不愿生?”
“婢子有求于少爷,故将自己抵押在此,对少爷十分感激但却无情意,因此不愿替少爷生子。”
“若我将卖身契还你,另置宅第,待温少爷行海归来再派人送你回温府,你可愿意离开朱家?”
不愿意啊,她又不是麻木不仁,朱行云如此相待怎可能不感动,但如果不愿意事情就大条了——卢氏现在愿意问她,是看在茶渣子的分上,若她不顺卢氏心意,茶渣一毁,她依然会被送官,罪名一样是下药。
“婢子愿意。”
“我再问你了,你真舍得离开朱家?”
舍不得,只是若实说,她恐怕没命等朱行云回来,“舍得。”
卢氏笑笑,对着另一边的凤凰屏风道,“行云,你可听到了,为娘可再三问过,她亲口说对你毫无情意,对此毫无眷恋,此等女子你可还要?”
当惜玉看到朱行云从屏风后面出来时,真的惊呆了。
她记得自己说了什么,也不意外他的脸色很难看。
今早被泼醒到现在,惜玉第一次有喊冤的冲动。
“温惜玉,你——真是铁石心肠。”
“我、我不是……”
朱行云的表情很失望,可是,她真不是那个意思……
“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喝孤老茶,难怪我每次跟你提到孩子的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