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”回程时,马车里,杜小佟轻声问着。她虽已经能正常说话,但不能太久,亦不能大声,喉头会痛得难受。
“昏君再不退位,恐怕我的妻子会天天咒骂昏君。”蔺仲勋打趣道。
“谁要你以往不干正经事,不当皇帝也好,省得祸国殃民。”她嘴上不饶人,既然他都自诩为昏君,她干脆从善如流。
“是是是,往后就待在家里祸害你就好。”
“又耍嘴皮子。”她嗔他一眼,却又软绵绵地偎在他怀里。
余晖中,马车停在家门口,孩子们全都冲了出来,四个孩子哭成一团,哭得杜小佟也跟着掉泪。
蔺仲勋不禁火大地吼道:“哭什么?今儿个是什么日子,全都给我笑!”好不容易才让她不掉泪,结果这四个不长眼的小子竟这般容易把她惹哭!
“一两哥,我以为你们不回来了!”唐子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鸭子般的声音变得更沙哑。
“你才不回来!”蔺仲勋手本要往他头上一敲,岂料他却扑进自个儿怀里,教他的手举在半空中,最终是轻轻地落在他头上,揉乱他的发。
“好了好了,全都进来再说吧,我刚做好乞巧糕,一起来尝尝吧。”银喜边笑边抹着泪。
“嗯,银喜,我回来了。”杜小佟恬柔地笑着。
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
一行人进了厅,银喜张罗着将乞巧糕端出来,有甜咸两种口味。
“这糕是做坏了吗?”看着圆形糕点中间有凹陷,蔺仲勋不禁小声地问着。
“不是,乞巧糕本是如此,中间要压陷一个洞,那是要来盛装织女的眼泪。”杜小佟一副他很没学识的鄙视神情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一年之中织女和牛郎唯有七夕当晚才能相见,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下雨,那雨就是织女的泪。”
“我是问那乞巧糕为何要装织女的泪?”
“不知道。”杜小佟耸了耸肩,突地听见雨声,不禁望向厅门外。“真的下雨了……花开了,一两!”
“花?”蔺仲勋回头望去,瞧见种在红薯田边的芍药竟开花了,而且是由白渐紫的重瓣花。“好巧的手呀,小佟姊,你竟然有法子让这株芍药开花!”
这株芍药已经极老了,竟然还能开花,他真是不得不佩服她!
“不要太佩服我,再佩服下去,你就没有晚餐可以吃了。”
蔺仲勋回头,果真瞧见桌面的乞巧糕瞬间少了大半,眯眼梭巡着,就见一个个孩子嘴巴里都鼓鼓的。
“有没有搞错,这天底下有儿子抢老子晚膳的吗?”他可是已经把他们视为亲儿了,结果竟是这般对付他!
“小佟姊,你们要成亲了吗?”唐子征满嘴糕点含糊地问。
杜小佟双颊微晕,瞪了蔺仲勋一眼。“再等等。”
“还等?咱们都已经睡在同一张——”话未尽,嘴已经被她捣住。
“你不要胡说八道!”
“要不要我把人证找来?”他相信阿福很愿意替他证明。
“不理你了!”杜小佟羞恼地端着自己的乞巧糕回房。
蔺仲勋随即追上,但走了两步,又回头恶狠狠地警告,“把我的份留着!”话落,跟着杜小佟一道进房。
杜小佟见他跟进房,虽感羞恼却没有拒绝,塞了口乞巧糕给他,又命令他,“把床底下的东西拿出来。”
“你要我拿耕镰干么?”
“我床底下又不是只有耕镰!”上次拿出来的那把已经搁到后院去了好不好!
“还有什么宝贝?”他往床底下一搜,抓出了一只木盒,打开一瞧,里头是一把品质普通的琴。“琴?”
“端过来。”她就坐在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