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后,阮芝瑶听下人说,绮罗苑里褚司容最常待的地方是名为桃花源的楼阁,她想不过就是座楼阁有何了不起,所以她让人也在景阳园里找地方建了一座,盖得富丽堂皇,取名芝兰香榭。
后来她的确常在芝兰香榭看到褚司容,不过是她站在二楼看褚司容日日往绮罗苑去,如今更是每每回府便脚步急切的前去,这都是为了里头住的那个女人。
一想到此,阮芝瑶只觉恨意不时的从胸口涌上。褚司容从不曾对她好言好语,却对一个弃妇呵护有加,把所有的深情、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那弃妇,这让她如何能接受!
“那样冷情的男人,却愿意将所有的时间都留给那个别人不要的病秧子,还对名正言顺的妻妾不管不顾,大少奶奶不恨吗?”巧儿站在她身后,话里难掩不平。
这些日子以来,两个同样被褚司容冷落的女人虽不到惺惺相惜的程度,但阮芝瑶对巧儿无妒无恨,倒也相处平和。
谁说不恨,不,她恨死了,可她根本没脸回家跟自己的爹娘说他根本不愿意碰她,更不可能像那男人说的再去找别人嫁,因为她的骄傲不允许。
“大少爷指了好多丫鬟伺候她,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,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才是大少奶奶。”巧儿故意深深叹了口气。
阮芝瑶倏地双手握拳,回头瞪视说话的巧儿,“够了!”
“大少奶奶别恼,奴婢是在为您不值,说白了,巩棋华的出身不过比奴婢好一点点,却以正室自居,完全不把大少奶奶这样的千金闺秀看在眼里,奴婢为您抱不平。”
“我说够了!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!”她僵直着身子,怒声打断巧儿的话,转身步下楼。
“大少奶奶要去哪里?”巧儿连忙跟上去。
“不必跟来。”阮芝瑶头也不回的丢下话,脚步愈走愈快,一路往绮罗苑而去。
不意外的,她再次被挡在院门口,一如以往。
她火冒三丈的对着两名守卫吼,“叫他出来见我,不见我我就死给他看!”
见她歇斯底里,守卫担心万一真出了人命可麻烦了。两人互看一眼,其中一名守卫点个头转身进去,不一会,褚司容跟着那名守卫走了出来。
见了他,阮芝瑶眼中透着激动光芒,原来他还是在乎她的是吧。
但她错了,褚司容示意她跟着他走到另一偏院后,便让所有下人都退下。
他目光冷硬的看着她,“我只说一次,下次再用同样的方式逼我见面,那我就不管会不会撕破脸,会直接送你一张休书。”
她脸色一变,沉默一会,随即笑了,“你对巩棋华就不会这么冷厉,是吧?”
他没有说话,只是冷冷的看着她。
“除了巩棋华以外的女人,任何女人,不管是身为你妻子的我,还是通房巧儿都无法让你疼惜是吧?说话啊!说话!”她气得挥舞双手,她快疯了,她不该遭受这种待遇。
他仍以一贯的冷漠待她,“没错,这就是你得看清的事实,我已跟你说了无数次,不要再浪费自己的时间,找一个愿意给你幸福的男人,我会帮你。”
“一女不事二夫!我已委屈自己嫁给你,却遭受人生中最大的污辱,你还想让我嫁给谁?可恶的你。”她吼了出来,把心口的不满吼出来。
“委屈?阮芝瑶你问问自己,当初你是为了什么嫁给我的?我可有负你?”
“你……”她被问得语塞,的确她是看上他的长相、右丞相的权势、取之不尽的富贵荣华。
“除了正室这个名分外,我什么都给不了,也不会给!你若聪明,就以清白之身回去阮府,我会承认是我的问题,是我不能给你幸福。”
一个男人可以为了爱一个女人连自尊都抛弃吗?褚司容愈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