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了行了!别说了,我们也不需要你行什么礼,就要你别不识好歹,都进宫里来了还想当什么贞女,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吗?”
就太子妃的想法,太子之所以这么宝贝巩才人,就是因为还没得到巩才人的身子,若得到了,这巩才人迟早会失宠,而这就是她今天来打压的目的。
“咳咳……不是……是棋华的身体……”
“好了,走了走了。”太子妃看她苍白又虚弱,再加上咳个不停,就怕此病会传染,也没心情跟她耗,来去匆匆。
其他人见了,也都不敢多停留,就怕染了病。
荷芯急急端了杯茶,让巩棋华喝,拍抚着她的背,让她顺顺气儿,“才人,您的身子可得争气点,不然咱们的日子过得战战兢兢不打紧,就怕您会受罪。”
巩棋华明白她的忧心,东宫这些女人看来都不好相处,明白太子的耐心也有限,可每每她气色稍好,太子便想与她翻云覆雨,让她反胃不已,最后仍食不下咽,连汤药都吐了出来,下意识的排拒与恐惧。
这一晚,太子再度进房,一把就将她拥入怀里,“来,让本太子……”
话未完,巩棋华竟不由自主的狂呕起来,陈嘉葆马上被吐了一身,瞪大眼看着身上的秽物,他再多的耐性也被磨光了。
他火冒三丈的一把推开她,让她整个人趴卧在地上,怒指着她,“把本太子当什么了?是脏东西?还是瘟疫?一看到本太子不是吐就是身体不适,你就那么清高?”
“殿下,才人只是……”
“闭嘴!”他倏地转头怒瞪荷芯,见她吓得跪下后,他再瞠视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巩棋华,“要死要活随便你,本太子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!”说完,他甩袖走人。
这一次陈嘉葆是吃了枰砣铁了心,不再进巩棋华的院落一步,自然的,那些昂贵的补品药汤也全没了。
“活该被冷落!新人一下子就变旧人,她到真厉害。”
东宫花园里,太子妃跟几名太子侍妾谈笑如花,吃着茶点、喝着醇茶,好不惬意。本来呢,从右丞相府来的巩棋华让她们倍感威胁,毕竟褚临安贵为右丞相,权势直逼皇帝,就担心巩棋华进了东宫会喧宾夺主,没想到不过是一只病猫,连爪子都没有。
就在这几个人笑闹开心时,一对主仆匆匆经过花园。
太子妃马上嘲讽的扬高声音道:“最笨的就是以为巩棋华进宫后,她就能多一名有力靠山的傻蛋,没想到如意算盘打错了。”
“对啊,殿下也不再去她那里,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”
“就是,哈哈哈——”
听到这些,李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步伐更急了,身后的宫女也急急跟上。
可恶!可恶!全是巩棋华的错!害她只能闷在房里,哪里也不能去,就怕让人讪笑。
李雪的火气愈来愈旺,倏地转往巩棋华的院落。
见到卧病在床的巩棋华,她抬手狠狠给了对方一耳光,“因为你,害我现在动辄得咎,太子老在我面前数落你的不是,气我没弄清楚你的身子碰不得,千错万错全是我的错!这全是你害的!”
这一巴掌让巩棋华苍白的脸上顿现红印,连李雪都被自己的力道吓到了,但巩棋华只是神情木然的盯着床架,仿佛没有灵魂,徒留一个躯壳。
“你、你这个人……到底是怎么了?”李雪被她那无魂无魄的神态吓住,见她依旧不说话,只能转身离开。
荷芯忍着泪水,连忙拧了毛巾,小心翼翼替巩棋华敷了敷红肿的脸颊,“才人,您别这样,荷芯会怕啊,您跟荷芯说说话好不好,您别这样好不好……”
不好,一点都不好,如果魂魄能飞,她一定一定要飞到他身边……她不想待在这里了,如果死了就能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