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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妹妹,你看大哥做什么?”褚司廷注意到亲妹子的目光追随着褚司容的背影,不解的问。毕竟他们跟大哥向来没交集。
“我哪是看他。”明明一颗心抨枰狂跳,褚芳瑢却连忙否认,“我是在看太太,明明没为父亲生下一儿半女的,怎么还能一脸傲气。”
在一旁整理桌面的丫鬟们低头交换一下眼色。就她们看来,出身大家的牧氏的确挑剔难伺候,可要说到颐指气使的功力,还是数这母子三人最厉害。
“大姑娘可要仔细说话。”贺姨娘出声斥责女儿,不忘狠狠丢给在收拾杯盘的丫鬟们一个警告的眼神,摆明了谁敢乱说话她绝对不轻饶。
褚芳瑢对生母当着下人的面斥责她一事感到不悦,随即起了身,褚司廷、贺姨娘见状也跟着离席,三人很有默契的往贺姨娘住的院子碧霞阁走去。
半途,褚芳瑢还是忍不住发了脾气,“姨娘方才让我很丢脸!我说的是实话,你怎么能骂我。”
贺姨娘瞪她一眼,“就怕你祸从口出,也不想想方才身边还那么多下人,说话这么不经脑,西昌侯府可是世族大家,你爹有不少人脉都要靠西昌侯打点,你以为太太是你能批评的吗,再说了,名义上她还是你母亲呢。”
“怎么说太太也的确没替父亲生下一儿半女,我们私下说几句又怎么着。”褚司廷开口帮腔。“这也难怪,总是这么冷冰冰的样子,男人哪有胃口碰。”
褚司廷性好渔色,经常流连青楼花街,是京城出了名的纨裤,私下说话总是流气。
“啧,说不准父亲根本没碰她,她啊……”褚芳瑢突然捣住了嘴。
就在前方,牧氏去而复返,只离他们几步远,而他们几个方才忙着大放厥词,压根没注意到。
“姐姐。”
“母亲。”三人尴尬的行礼。
“姐姐怎么回头了呢?可是忘了什么东西?”贺姨娘硬是挤出一张笑脸问。
“我要去库房确认明儿个给族亲们回礼的事,心想这条路虽较远,可日照少,倒没想到会遇上贺姨娘。”牧氏皮笑肉不笑的说。
“姐姐不是早交代好了,这时候就算要改也来不及。”贺姨娘边笑边打量牧氏,看对方眼神无波,想来是没听见他们刚刚说的话。
“要改库房也还有准备,倒不用贺姨娘担心了。”牧氏冷冷丢下这句话,便带着一众丫鬟越过他们三人。
看着牧氏的背影,贺姨娘的内心十分不悦。这牧氏摆着主母的谱,到现在都不肯回叫她一声妹妹,老是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叫她贺姨娘!
另一边的牧氏则是露出一抹苦笑,其实他们几个说的话她全听到了,可也只能装没听到,因为就算她执意闹大也不能抹灭他们说的事实,所以即便基于礼,贺姨娘身为妾室该喊自己一声太太,该自称奴婢才对,可因为她底气不足,又不想跟对方置气,也就由着对方喊她姐姐,她不理会就是。
褚临安娶她的确是为了权势,所以除了没有给她夫妻情分外,他将内宅掌家的权力都放给了她,即便是婆母也少有过问的,可即便如此又如何?
她依旧是一个得不到丈夫疼惜又生不出孩子的女人,毕竟他宿在她屋里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但如果他真是这样冷情的男人也就罢了,她可以安慰自己也没别的女人拥有他,她
至少能当他明媒正娶的妻,但事实上除了早年幸运怀有一儿一女的贺姨娘之外,她有种直觉——褚临安在府外还有其他女人,且他将那女人藏得很好。
思绪翻转间,她人已来到库房,特地叫来看库房的婆子。
“明日的回礼都准备好了?”她问。
“是的,太太,都准备妥当了,晚些时候会着人往外院搬。”
“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