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定了她是谁,褚司容主动提起婚事,“我要请皇上赐婚,就如你想要的,你不给我做小,我要你当我明媒正娶的妻子。”
“嗯。”她脸上有喜悦的浅笑。
他面露微笑,“阮芝瑶、巧儿,我都不要了,我会替她们安排好去处。”
她一愣,随即摇头,“不,就像我先前说的,她们暂时都得留下。”
“为什么?她们会给你惹麻烦的。”他不解。
他这么一问,陈知仪有些不知该怎么解释。
因为有祖母的指导,药草、医理她也跟着涉猎,她曾经跟祖母请教当年自己的病情,按理在经过补汤调理后,她不该香消玉殒。
再者,她的病情是有好转后又急转直下,药吃得愈多愈虚弱,睡眠时间也变长,祖母便推断她后期所吃的药是有问题的,然后依当时的情况推敲,会对她下毒手的应该是阮芝瑶或巧儿,因为她们有害她的动机。
但兹事体大,在没有证据之前,她还不能打草惊蛇,自然也不能随便的诬陷人。
思量过后,她只说:“我有我的考量,请你相信。”
她的改变他看在眼里,他愿意相信她自有主意,“好,就照你说的办,我立即去请皇上赐婚。”
这事易如反掌,毕竟陈嘉葆早在他的全权掌控中。
几日后圣旨下来了,内容简单来说就是知仪郡主从头到尾、从家世到内里都很适合褚司容,所以皇上作主让两人结为连理,而原来的宰相夫人阮芝瑶本该因无出被休离,但因褚司容有情有义,所以阮芝瑶成为侧室。
圣旨一下,最闷的当数阮芝瑶,让出了正室之位,连所住的景阳园也得让出,褚司容还大动作购置各式家具、重新整修院子,像是有多宝贝新妇似的。
再者,褚司容可是皇上跟前的宠臣,多少趋炎附势的人正好趁势送些价值连城的好礼来讨好,新房要不金碧辉煌也难。
这桩婚事在新人坚持下,紧锣密鼓的进行,很快就来到大喜之日。
睿亲王舍不得爱女嫁人,躲在房里偷掉泪。
王妃一样舍不得,但看着一身凤冠霞帔、珠环翠绕的闺女,那粉妆玉琢的脸蛋仅淡扫娥眉即绝俗动人,不禁感到骄傲。
她握住女儿的手,含泪道,“做个好妻子、好媳妇,知道吗?”
陈知仪哽咽地紧握母亲的手,“谢谢娘,知仪一定努力做个好妻子、好媳妇,绝不会给咱王府丢脸面。”
万氏的眼眶微微泛红,“祖母相信你一定会幸福的,你是老天爷特别眷顾的人啊。”
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陈知仪一一看着这些她新生后疼她、爱她的贵人,是他们让她得以享受到有众多亲人呵护的感觉,新生的这一世,她的心被感激涨得满满的。
她双膝跪下,磕头跪别,不受克制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。
站在后方的下人连同陪嫁的小乐,个个眼睛都是湿漉漉的。
蓦地,外头的鞭炮声劈里啪啦的响起,接着是喜乐声,然后就见王府总管急忙的跑来,催促道……“老夫人,迎娶队伍到了,郡主要准备上花轿了。”
这场婚礼自是热闹非凡,文武百官、富绅贵族全都出席,而浩浩荡荡的迎娶队伍经过的街道,争相观看的人潮将路挤得满满的,毕竟褚司容的婚事众所瞩目。
婚事依古礼进行,但对外褚临安仍因病不能出席,所以巩氏为主婚人,宰相府更大摆宴席招待前来道贺的贵客。
新娘子先被送进洞房,不过本该在外陪酒招待宾客的新郎却使出一招,装醉,顺理成章躲回新房,并将喜娘、丫鬟全遣出去,喜气洋洋的喜房一片静寂,氛围却是再温馨不过。
揭了喜帕,一身大红新郎袍服的褚司